怪魚撲過來,驚的一屁股坐到水裡。
白魄霍然站起身,抓起身邊的石子運氣投擲過去,那怪魚在半空中被石子擊中,改變了方向跌落在水裡疼的翻滾起來,白魄看那人還傻傻的坐著,頓時氣血上湧,喝道:“廢物,還不跑?”
剩下的兩個士卒靠近到了白魄身邊,都心有餘悸的看著河中一群怪魚分食著那個死去士卒的屍體,場面極其血腥,白魄把胸口提著的內力緩緩放下,再呼吸幾口氣,那水中爭搶屍體的怪魚中忽然就有一尾衝著他們爬上了岸。
身邊計程車卒嚇的一蹦三尺高,“這什麼玩意?居然可以上岸??”
“鱷魚都不認識?蠢貨!既然知道它們可以上岸,還不跑?”他可不認為憑藉自己那僅存的兩成內力可以抗衡這群東西。
這樣一來,三個人也沒顧得上方向就撒腿狂奔。
等回過神來,三個人又到了密林中,頭頂是高達二三十米的大樹,腳下是堆積數百年的落葉,危機四伏的環境再也由不得他們有半點鬆懈。
白魄的身份本就尊貴,又經歷一路上來的逃難,剩下的兩個人再也不敢違抗他的意思,一路聽著他的話倒也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這密林中白天黑夜其實也分不太清楚,白魄只能在夜晚天氣好的情況下躍上樹去觀望頭頂的星星尋找方向。
就這樣在密林中摸爬滾打了十多天,頭頂的樹木似乎越來越低,偶爾也能見著藍天了,白魄吐出口惡氣,一路上的驚險若非他謹慎小心恐怕早已做了這些老樹的肥料。
“公子,不如引燃殿下給您的訊號彈吧。”看見就要出密林了,邊上的福子開了口。
“是啊,在這兒放訊號彈,密林外接應的人一定可以看到,若是殿下早到了,我們也好匯合。”貴子搓了搓鼻子,頗有一種磨難過去的重生感,同時他心中也對身邊這個看著娃娃般的公子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就是這個公子一石頭砸退了怪魚救了他一命,一路上指引著他和福子,不然他還真活不下來。
白魄整理了下衣服,把肩上的落葉抖落,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對身邊兩個相處多日的人看也沒看一眼。他不知道汪碩平安與否,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離開了密林,但不管結果如何,他故意和汪碩分開可不是為了現在回去的。
徑直找準方向,他話也沒有一句,扭頭就走。
貴子和福子在後面楞了楞,不過多日來的服從還是促使他們跟了上去。
直走到太陽完全落下,他才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兩個人跑到他身邊累的彎下了腰,白魄把下唇含在嘴裡,沉默了會,才道:“點個火堆。”
兩人依言照做,看著火堆燃起,白魄坐下身子,閉上眼睛就休息。
身側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怎麼回事。白魄也懶得和他們多說什麼,自己休息夠了就睜開眼睛,從懷中掏出個訊號彈,卻不是汪碩遞給他的那個。
他把自己的訊號彈放在膝蓋上,猶豫了下,又從懷中掏出汪碩給他的訊號彈看了半天,突然就伸手揭開那管子,在貴子和福子詫異的目光下把裡面的火石倒的一乾二淨。
“公…公子…您?”貴子嚇的話都說不完整。
白魄抬頭,冷冷看他一眼。
身邊的福子也跟著變了臉色,小心翼翼的拉一下貴子的衣角,搖搖頭。
拿起放在膝蓋上的訊號彈,白魄再不遲疑,站起身,拉開:“咻!”一聲訊號彈在空中炸開。
……
橙色的訊號彈劃破夜空,原本安靜的密林中突然傳出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群蒙面的綠衣人從四面八方突突的冒了出來。
“是長老的訊號彈。”一個剛才還偽裝成大石頭的人道。
書約看著重歸漆黑的夜空,眸中露出了喜色,他在這安秦嶺外等的越久內心越不安,他不知道秦昭碩是怎麼憑藉半幅離世圖找到這裡來的,也不知道這裡是否真有寶藏,但他知道情況正變的有些不對,白魄進入密林沒幾天,他就憑藉著對方留下的線索跟到了這,這麼多日等候下來他也不由得擔心起來,但想起他們小時候,尤其是白魄所接受的訓練,不應該出事才對。
可事情就壞在這幾天附近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大周官兵,長期跟南隅作戰的大周神策軍似乎有大半轉移到了這安秦嶺外來。
“東南方向,距離大概三千米,去西南方向!”書約不再多想,一揮手,帶著身後眾多的玄宗高手重新隱匿。
……
與此同時:
“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