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行,再後來是徹底決裂,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誰能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經歷這麼多事情後還能在一起呢。
“想什麼呢?”說著說著話就出神,秋湖在他面前真是越來越隨意了。
南宮秋湖握上他的手,輕聲道:“我在慶幸當年選擇生下小槿啊。”如果沒有小槿,他和容熙這輩子大概就錯過了。
容熙反握住,拉他在身邊一起躺會兒,“他一直是個好孩子。”
南宮秋湖摸摸裡側熟睡的兩個小傢伙,道:“小槿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淡了,沒人逼著他,他這輩子估計就這麼清心寡慾下去,蘇未央不合適,他的包容或許能讓小槿更自在點,但也僅止於此了,靜深則不一樣,他喜歡小槿,這點毋庸置疑,他會很疼小槿,我們也不懷疑,但必要時候靜深有他強硬霸道的一面,小槿拗不過他。“南宮秋湖頓了一下,總結道:“蘇未央至於小槿可以是最好朋友,是感情最好的兄弟,靜深才是情人,是伴侶。”
容熙也知道他說的在理,但仍然試圖強辯道:“小槿的性子是淡點,但沒有南宮靜深,小槿就不能找個手腕強硬點的女人過日子?”
南宮秋湖半起身,接過吳果遞來的茶水潤潤喉嚨,說道:“小槿可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你以為隨便個人都能壓制逼迫他?”
容熙閉嘴沒法反駁了,心裡又驕傲有感慨,想了想,又說道:“小槿那時候中毒,萱萱幫著解了,可他的身子骨一直好不起來,後來相國寺的慧嚴大師來府裡給他講了三年《清心經》,當時小槿的年紀和景止差不多,你是沒見他那個認真的樣子,我天天提心吊膽,真怕他一時想不開跑去剃度當了和尚,後來我想到了辦法……”容熙賣個關子。
“哦?你說我姑且聽聽。”南宮秋湖也喜歡聽這些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容熙笑了笑,繼續道:“我讓人把小槿的東西都搬到我房裡來,我守著他,天天和他念叨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很疼他。”小槿煩到要命,忍到七八歲,說什麼也不和他一間屋了。
南宮秋湖對這種近乎無賴的行徑無話可說,但心裡卻無法抑制地羨慕起來。他從沒嘗過這種父子親情,真正的經年小時候膽小羞怯,與他一向不親近,及到稍長,又沒了,至於清韻不提也罷。
“對了,南宮清韻是怎麼回事?”容熙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自從知道南宮溪嵐撮合容季和南宮清韻,他就覺得奇怪,別人不知道,難道她自己還不明白容季的身世嗎?如果容季真的和南宮清韻在一起,那關係可就真亂了。
“怎麼,你竟然沒查過她的底細嗎?當時她可是我指給小槿的妻子。”南宮秋湖把茶杯放到矮几上,窩回他懷裡,閉上眼睛,懶懶回應道。
容熙貢獻出一條手臂,給他枕著,據實以對:“我可沒放在心上,只是當時不好直接抗旨,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答應一個南宮家的人入我容氏一門的。”退掉皇室的婚約是不容易,但與他來說並不是不可能。
“清韻是李源的遺孤,進宮的時候才剛滿月,是江誠抱回來的,那個時候……宛若剛剛小產,極度悲傷之下,神智有些不清醒,一直抱著清韻說是她的女兒。經年離開後,宛若表面不在意,我知道她心裡其實很想再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不過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孩子是被自己一手扼殺的,他的小槿死了,其他的也沒存活的必要,特別是宛若生的,論狠心他不輸任何人,對於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來說,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大寧的西部邊境有些小部族,李源就是其中一個叫扎圖的部族首領,聽說原先是個漢人,後來娶了部族的小公主才當上首領,扎圖部族歸順大寧後,首領漢名世代賜姓南宮,這扎圖部族說來也不算大,只有三四萬的人口,但族內兩萬勇士各個彪悍,驍勇善戰,連七八歲的小娃娃和六十歲的老婦人都能上陣殺敵,由此可見其強悍程度。
“我封清韻做公主,一來可以安撫宛若,二來也能牽制扎圖部族。”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算少,容熙就是太過於在意清韻是他和宛若所生的孩子,才選擇刻意忽略不想去查。
“所以當年你故意將南宮清韻指給容王府?你那麼恨我?”雄踞一方的容王府和扎圖部族的聯姻,外面看著風光,只有深諳上層權謀之道的人才能明白,作為一個本就存在威脅的臣子,上位者一味地恩賜的巨大榮寵,絕對就是毀滅的前兆。
南宮秋湖掀掀眼皮,淡淡道:“扎圖在大寧和北原之間一直曖昧不清,終會成為禍患,藉此除掉你們兩個心腹大患有何不可?至於你,棺材都替你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