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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皇子顏亮點點頭,“父皇的意思,是要讓我們不僅拿走金銀細軟,還有絲綢茶葉,馬匹軍械,更包括大梁城中所有有用的東西,藥材、書籍、輿圖、法服、鹵簿、冠冕、乘輿、顏料、樂器……把這些東西,統統搬回我國,匠人和伶人也是一樣。從此他趙國有的,我們源國也都有了!那些兵卒哪裡懂得這些東西的寶貴,他們只認金銀,只怕連珠玉都有眼不識的!”
大皇子顏充搖頭:“昨夜已有不少人私自下城劫掠了,難道都要軍法從事?”
此言一出,顏魯虎臉色一變。
顏啟昊忙道:“昨夜聖旨未到,自然是不知者無罪。不過從今夜開始,眾位可要好好約束三軍了。”
大皇子顏充冷笑道:“三軍兒郎費盡千辛萬苦打下這大梁城,如今勝了,若不屠城,這些血氣方剛的將士們便一點好處都嘗不到,叔王和二弟就不怕大家不滿,譁變炸營麼?更何況昨夜已有人得了好處,今夜嚴禁下城,那沒得好處的人,難道不會憤憤不平麼?”
二皇子顏亮嘻嘻一笑:“這個簡單,只消讓趙肅宗先交出三千妙齡女子勞軍,不就妥了!有美人相伴,再許諾他們回去之後各有犒賞,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炸營的。”
“這……”顏啟昊皺起眉頭,“這恐怕師出無名吧?”
“怎麼無名?我們打的是為大趙鋤奸,重修盟好的旗號,現在就要鋤奸了,讓那幾個背盟的奸臣,把家伎、婢女統統交出來,一點都不為過啊!”顏亮把玩著帶鉤,嬉笑著說道。
“那幾個奸臣,有這麼多家伎、婢女?”顏充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
“哈哈!大哥也太孤陋寡聞了,聽說趙國前朝,曾有高官顯貴一戶畜養上千家伎的,區區三千之數,恐怕還太少了呢!”顏亮笑道。
“這幫該死的蠻子,也太會享受了!”顏充不禁有些心馳神往。
“這主意不錯!”顏魯虎眯眼笑著,擊掌讚道。
顏啟昊聽顏魯虎也出言贊成,便不再反駁,默許了顏亮的提議。雖然他爵位比顏魯虎略高,但在軍中,顏魯虎卻是主帥,更何況論輩分,顏魯虎又是叔父,自然不好駁他的面子。
“好,便如此辦理!”顏啟昊說道,“此外還要先把馬匹和軍械收繳上來,這是第一要務,這等於是折了他們的手腳,然後,我們才好隨意擺佈他們。”
顏亮點頭:“只是如何去做,還要六叔和叔祖拿主意。”
顏魯虎冷笑:“這還不簡單,明日點起一千精兵,進駐到他大梁城府衙裡面,盯著他們辦事,不管是收繳馬匹軍械,還是徵集勞軍女子,只管盯著大梁府的人去做,他們不聽話,就砍了他們腦袋,再換上一個!”
顏充擊掌讚道:“叔祖的計策果然有道理,我們源、趙兩國和談修好,自然不能逼迫那趙肅宗,只管找他下面的官兒說話便是。”
顏亮問道:“那太子出郊為質的事情呢?”
顏魯虎又笑:“這個好辦,輝王不是在這裡嗎?砍了他一條手臂送進去,告訴他們,若太子明日不出郊,便再砍他叔叔一條手臂。”
顏充大笑:“哈哈!此計甚好,他們先殺我使臣,我們只是砍了他們使臣的一條手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聽到顏充又提到使臣之死,顏魯虎又猛擊了一下桌案,餘怒未消:“那被殺的使臣許銳乃是我嫡親侄兒,這口氣可實在咽不下去!”
顏啟昊勸道:“王叔還要以大局為重,節哀順變。”
顏充卻哈哈一笑:“小妾的侄兒若也算嫡親侄兒的話,叔祖的侄兒只怕比草原上的牛羊還多了!”
顏亮抿嘴一笑:“聽說叔祖昨夜洗劫了趙肅宗的太后母家和一個駙馬府,還得了一個絕色的長公主,若把這公主收在房中,只怕那趙國太子也成了你侄兒,可就說不清了。”
顏魯虎聽了臉一紅,訥訥的拿起案上的酒壺,就往嘴裡灌,卻發現裡面已經涓滴不剩,便一揚手,把酒壺拋在了一邊。
顏啟昊忙道:“夜已經深了,大家早些安歇吧,明日便如此辦理就是。”
夜涼如水。
顏啟昊一邊用用手按著額角,一邊快步走著。
爭論了大半夜,大帳中酒氣臭濁,讓顏啟昊不禁有些頭疼。但一想到顏音的小臉,便讓顏啟昊全然忘了疲倦,腳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覺加快了。
青宮中一片黑暗,只有東廂有一盞昏黃的燈。
顏啟昊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