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我們母子打發去了山裡。”嚴子溪淡淡說著,彷彿只是在解釋一件同自己毫無關聯的事情。
趙慎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緣故,想起嚴子溪從小便是生活在那樣不見天日的深山裡,驀然湧起幾分疼惜來,嘆道:“你爹縱然不在意你娘,總也要在意你這個子嗣吧?你娘懷著你,他也竟能狠下心來讓你們去住那樣的地方。”
嚴子溪極少同別人提起小時候的事,對著趙慎才難得多說了幾句:“子嗣固然重要,但也講究個嫡庶。我娘剛懷上我的時候,大夫人也正好懷胎六個月,那陣子大夫人總是夜不能寐,精神不振,請大夫來看,卻又什麼事都沒有。後來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遊方道士,告訴我爹說大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腹中胎兒與旁人相剋,而那個相剋之人,就是我娘。我那爹爹被大夫人逼得沒有辦法,這才將我娘送上了山去。我娘一上山裡住,大夫人的病果然就好了,因此父親也怕我娘真的威脅到嚴子衡的性命,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召我娘回府的意思。”
趙慎聽了,心裡又是一痛。這樣荒誕的事情顯然就是嚴家大夫人計劃好的,偏偏嚴廣志為人昏聵,又怕老婆,關鍵時刻竟然只能眼睜睜將無辜的小妾和庶子推入火坑。可嘆子溪的孃親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在山裡熬了那麼多年。
想到這裡,趙慎也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