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嚴家老宅,便用起了嚴家已故小少爺的名字,喚作嚴子溪。嚴家二姨太痛失愛子,將一腔母愛都轉移到了這個孩子身上,在她的精心養育下,嚴子溪雖然依舊身子羸弱,卻也是一天天長大了。
萬事皆有因果,當年的清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心軟,卻種下了今日的“因”。嚴子溪十六歲那年,嚴家二姨太病逝,這個熬了半輩子的女人,最終沒有等到自己的養子揚眉吐氣。嚴家的人將嚴子溪接回府裡,臨走之前,嚴子溪從清遠大師手中接過了當年那個包裹,關於他身份的秘密終於水落石出——不是縣令家不受寵愛的庶子,而是本朝亂臣秦墨齋秘而不宣的么子,秦家小少爺秦悠。
聽風寺裡僧侶不多,除了方丈清遠禪師,便只有兩個十來歲大的小沙彌。嚴子溪和趙慎到的時候,寺裡的早課已經結束,兩個孩子穿著半新的灰色僧袍,一個拿了掃把清掃落葉,另一個拿了帕子擦拭院中的石像,稚氣未脫的臉上一片虔誠,連個頭都是相差無幾,看起來頗為喜人。
寺廟位置偏僻,上下山都要花費一番周折,因此香客寥寥,這個時候更是難得有人到訪。嚴子溪剛一進門,兩個小沙彌就停了手中的動作,齊齊向著門口的方向望過來。見到來人是嚴子溪,兩個人眼中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爭相跑上前來道:“嚴施主又來看師父了?他老人家前幾日新從涿縣浮雲寺得了一批經文,眼下正在房中整理呢,施主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