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昇上來,嚴子溪竭力忍耐,卻無法抑制這種越來越清晰的愉悅,彷彿心變了,連身體也變得不像自己,被一個男人頂弄得神魂顛倒。
後丨穴傳出一陣陣淫靡的水聲,趙慎藉著燈光一看,並沒有出血,心裡便放下心來,知道嚴子溪也開始得趣,這才加快了抽丨插的力度。
“趙慎……”嚴子溪又是疼痛又是爽快,彷彿置身與冰火兩重天,青澀地不知如何反應,最終還是情難自已,伸手環住了趙慎的脖子,口中有些迷亂地喊著。
“叫我謹之。”趙慎一邊大動,一邊不斷親吻著身下的人,彷彿這樣便能將人寸寸佔有,吃拆入肚。
“謹之……謹之……”嚴子溪流下淚來,有那麼一瞬間,整個世界裡彷彿只剩下了一個趙慎,這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趙慎沒有回應,只是用更為猛烈的衝撞表達著自己內心滿滿的情感。
屬於兩個人的夜,此時才剛剛開始……
趙慎走後沒多久,秦暢的小院裡便閃進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也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劍眉星目,五官深邃得如同斧鑿一般,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會有的英武樣貌。先前的紅衣少女似乎很是忌憚這個人,見了他就遠遠地行了個禮,隨後飛快地跑開了。
秦暢見了他並不驚訝,只挑眉道:“在那樹後面躲著不是挺好,現在怎麼知道出來了?你以為趙慎發現不了樹後有人?若不是我暗中示意他是自己人,他早就過去一探究竟了。”
那男人滿臉不悅,重重地用鼻孔哼出一口氣,語氣生硬道:“你們故人相逢,親密得很,我出來煞什麼風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藏在暗處,若非如此,就算是狹路相逢,我又何須畏懼一個趙慎?”
秦暢一樂,撐起身子捏了捏男人的臉道:“耶律信,你這又是呷的什麼醋?要不要我去告訴趙慎,每次行動都是你在背後幫我?參與謀害鄰國二皇子罪名不小,你們遼國又想和我們打仗不成?”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耶律信兩道濃眉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要如何措辭。他的漢話明明說得很好,但面對秦暢的時候依然會覺得詞窮,心裡翻起驚濤駭浪,嘴上卻什麼也說出不來。這種感覺並不好,耶律信難得有些煩躁。
“好啦,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同趙慎都已經說清楚了,當年的感情再怎麼好,也不過是兒時的情竇初開罷了,深宮之中只有我和他二人,互生情愫很正常。現在他心裡只有子溪,我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我,你著什麼急?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改變,這次要是能順利脫身,我跟著你回去就是了。”秦暢輕輕嘆了口氣,纖長的手指撫上耶律信深邃的眉眼。
他這樣的人,若說這些年來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抓在手裡的,那也僅剩眼前這個人了吧。
耶律信順手攥住了秦暢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道:“你不必擔心,我跟了來,就是為了護你平安。不論明國這頭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你,我總有辦法保全你的。”
秦暢點了點頭,難得順從地把頭埋進了耶律信懷裡。
以後的事情尚未可知,他也不會真的讓耶律信因為他而犯險,不過,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卻彌足珍貴。
趙慎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大半日,回府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旁人他去做了些什麼。他同秦暢雖然問心無愧,但對方畢竟是朝廷欽犯,還是個很多年前就應該死了的人,有些事情就只能藏在心裡不露半點口風。
無論如何,秦暢還活著,這就是個天大的好訊息。況且,從白日裡的動靜來看,秦暢看似孤身一人在京城藏身,但他背後似乎還有著什麼力量在暗中保護他。他二人交談之際,院中的草叢裡明明有所異動,秦暢卻不動聲色地暗示自己不必驚慌,看樣子暗中那人正是秦暢的幫手。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保護秦暢的這股力量並不弱,趙慎想明白了,也就略略放下心來。
他許久不曾與嚴子溪單獨相處了,因此吃完飯便匆匆往綴錦閣趕去。
趙慎到的時候,嚴子溪剛剛沐浴完畢,身上還透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幽幽地傳到趙慎鼻尖,惹得他整個人都是心神一蕩。
見到秦暢之後趙慎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對嚴子溪的感情已經深到了這般程度。秦暢沒死,趙慎難掩心裡的喜悅,可心裡縱使再是高興,也不復當年那種牽腸掛肚的情愫,剩下的僅僅是故人之間純粹的友情。只有對著嚴子溪的時候,一顆心才彷彿找到了停靠的方向,整個人都泛著一股暖意。
情之所歸,心之所安。
一旦愛上一個人,免不了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