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活動的主辦人自然充當其活躍氣氛的角色,不是的跟林野和白露聊以前的事情,其他人也都漸漸參與了討論;柳佩心和張芝是一個系的,女生本就有很多共同語言,便隨意的聊著系裡的各種奇聞異事,至於王瑞,雖與他們都是剛認識,但由於是男生性格又比較開放,所以不管知不知道的都摻上一句;最沉默的就是餘陽臣了,他基本沒說話,本來就是被硬拉來的,而且也不是跟他們一個母校,自認為根本就沒什麼好交流的。
話題聊著聊著就扯到了林野和白露身上,趙子邱搭著林野的肩問他們好好的分什麼手,此話一出,前一秒還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們瞬間就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兩人;白露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低下頭吃著菜不說話了,林野乾咳了一聲,說了句管這麼多幹嘛,也低下頭去吃菜,趙子邱接著喝了幾杯酒的酒勁不甘心的吵嚷著說:“你倆大學時候那叫一個如膠似漆,做都做過了現在還有什麼不……”話音還未落,一個玻璃被突然騰空飛來,朝著林野就砸了過去,杯內的液體過程中盡數灑了出來,正巧濺到坐在林野旁邊的白露身上,林野立刻起身邊道歉邊幫她用紙巾擦拭,白露紅著臉連忙擺手說不用。而餘陽臣這個罪魁禍首看著這一幕只是冷哼了一聲,吐出兩個字“下賤”便起身頭也不回的回房間去了。
趙子邱還是一臉沒反應過來的表情,難道自己說錯什麼話惹到他了,一激動把被子扔偏了?林野拿杯子砸他倒還是有理由,但餘陽臣朝林野扔杯子是什麼情況,還有那句“下賤”是在罵誰……
見餘陽臣離開林野立刻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子邱,匆匆的跟了上去,白露扯了一下被沾溼的衣服,生氣的跺了下腳,同樣瞪了眼趙子邱後也起身回房,留下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餘陽臣煩躁的踹開門,他對自己剛剛的有些後悔,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激動什麼,只是對趙子邱說的那句話很是反感,情不自禁的就拿起手邊的杯子扔了過去;他走到床邊朝著櫃子踢了幾腳,一想到那句話心裡又莫名其妙的升起來一股怒氣,揚手將櫃子上的花瓶打到了地上,伴隨著清脆的響聲,白色的花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瓶內的清水流出順著地板向四周擴散,原本插在花瓶中的幾枝花也散落了它們嬌豔的花瓣,顯得凌亂不堪。
男子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靠著床邊坐到地上來,蜷縮起身子將頭埋進膝蓋中,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胃裡也抽痛的厲害,他揉了揉頭髮,稍微平穩了下心情,安靜地坐在地上。
不久,便有人推門而入,走到餘陽臣身邊蹲了下來。林野推了推他的肩,輕聲說道:“怎麼坐在地上,起來吧,”說著便將人來起來,餘陽臣閉著眼不去看他任憑他將自己按在床上,然後自己躺在他身邊;兩人面對面的躺著,林野伸手理了理面前人的頭髮,謹慎的開口問道:“前輩,你生氣了嗎?”出乎意料的,餘陽臣沒反駁他,只是拉過一旁的被子來蓋上,沒睜眼也沒開口說話。林野嘆了口氣向他那邊蹭了一些,伸手輕輕抱住他繼續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別不說話啊。”
“哪錯了?”懷中的男子冷笑一聲將人推開,林野尷尬的坐起來,看著眼前生著悶氣裝睡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片刻後,林野剛想說些什麼彌補一下,餘陽臣的身子卻突然抖了一下,接著蹙著眉縮起了身體,感覺到他的動作,林野立刻俯下身去問他怎麼了,面前的人卻突然一把拉過他來,將他緊緊抱在懷裡,手指深深地嵌入他的後頸中,林野低聲叫了一下,接著就閉口不發聲了,由著他把自己的後頸硬生生的劃出幾道血痕。
許久,餘陽臣才緩緩將手抽回去,坐起來揉了揉林野的頭髮,問道:“我做什麼你都不生氣?就這麼能忍嗎?”林野怔了一下,繼而微微頷首笑著答道:“嗯,前輩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但是我不行!”餘陽臣皺著眉將人推開,倒躺在床上拉過被子來矇住頭;林野無奈的笑著看他,生氣的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臉色說變就變。林野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湊上去貼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前輩,你喜歡我嗎?”
餘陽臣由於蒙著被子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覺得胃裡難受的很,不禁抓起他的手來,咬著下唇說道:“林野,我胃疼……”一聽他這麼說,林野立刻把剛剛問的話拋在了腦後,急忙問他嚴不嚴重,有沒有帶藥,餘陽臣搖了搖頭,拉著人躺在自己身邊閉著眼睛說道:“所以啊,你就安靜會,我要睡覺。”林野聽話的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面前人的臉頰,之後就靜靜的看著窗外發呆。
黑夜已完全降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