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好了。」
只見她嘟起粉紅的小嘴不滿的道:「人家才不是來玩的~
人家是擔心蕭媽才來的; 總之蕭媽不醒我就不走啦!~!」
說著; 就睹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不動。
我看一時說服不了她; 就先把其它人打發回去; 千般柔順的要哄哄她; 儘管我早已感到心力捽碎。
「來;
回去吧; 反正這裡不缺人。」
「我不要。」
「你待在這裡又沒有事要乾的。」
她反駁:「才不; 我可以給你們買吃的; 喝的; 看的。。。我什麼都會幫你們做的。」
「我又不缺這些。 回去吧。」
「我不要。」
「回去吧。」她不理我;
一個勁兒低著頭。
看這丫頭平日沒什麼的; 這時卻頑固得要緊; 我看強迫是沒辦法的了; 就任由她坐在一旁。
可我也再不費神理睬她; 彷如陌路。
頭痛得要命。
眾多的好奇目光向我們投來; 不奇怪;
兩隻華麗的東西濃妝豔臉色蒼白的坐在急症室的橙色座椅上; 不看才奇怪。
我不在意; 卻不見得蕾絲不是。
橙紅的裙子襯著紫色的裡; 層層迭迭的發著抖。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 要命! 卻又是一身暗花的西裝; 看著彆扭;
像護士制服一樣鮮明; 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了。 可臉皮是鍛煉出來的; 也沒有什麼值得難堪的吧。
反正;
又不是枉了我們。
被看著看著; 蕾絲想也是麻木了; 再也沒有當初的怕。她轉過頭來看我的一臉瞭然;
也放下心來; 越發的自在起來。 可她看我不理睬她; 閒得發慌; 竟自顧自的哼起歌來。 也不知哼了多久; 她覺得無聊了;
門牙稍露的笑向我說:「秋哥; 你說我唱的好不好聽?」
其實我根本無心聽; 也想不透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唱歌。
可當我看到她一臉無邪的笑得開心; 心中不禁無名火起。
「唱得好又有什麼用啊; 你是賣笑又不是賣唱。」因此;
我說話亦刻薄起來。 但那也是事實。
「我想當個歌星。」遲疑的蕾絲沒聽出我話中的冷;
只是回憶著什麼的開心笑著。「一直都想當個歌星的。 秋歌啊; 你呢? 你有夢想嗎?」
夢想? 這種東西是什麼?
可以怎麼樣? 又能做什麼啊?
我回避了她的問題; 故意說羞辱她的話:「那麼想當明星為什麼又來做『雞』啊?」
她聽後扯一扯; 沒辦法的揉著自己的臉; 笑的更是開心; 臉上的水氣沾著; 竟有點像哭。
「那時家裡的人不許我去當歌星; 我自己跑了出來; 可又沒有錢沒有門路的; 活下去也沒有辦法; 所以。。。」
又一個可憐的故事。 我揚揚眉問道:「哦; 就沒有人幫你?」
「嗯;
所以我只好這樣做。。。」她吃力的點點頭; 好像有什麼人強迫她似的; 狀甚委屈。
藉口。 全然是藉口。
在這個地方只要你想活; 沒有門路是行不通的。 比方說; 去當清潔工; 去當洗碗的什麼; 活的法兒當的是;
又有誰真的被迫得要去為娼? 當然; 我看看她白蔥似的手指; 打那種粗活的工; 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是啊;
要為錢; 有何不可為?
又不是什麼辛苦的活; 只不過陪人笑笑; 在客人的底下呻吟; 習慣了就好; 又有何難?
沒有什麼事是不得不為之的。 除了這一途; 辦法還多的是。 這世上沒有強迫。 有的只是為自己好過的開脫吧?
蕾絲; 我又怎會不懂? 對不對; 愚昧的孩子?
蕾絲看著我不明所以的笑; 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小的酒窩濺起;
散發著的卻是天真。 就在那一刻; 我突然感到被刺傷了; 既痛又澀。
貪慕虛榮的孩子笑得多好看啊。
我心痛著。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告訴我們病人已經轉到三樓的綜合病房了。
我和她呆呆的跟了過去; 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