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傢伙又轉移陣地了,而且沒告訴他。
師崢把他領到慕歡他們玩的地方。
“你當時給我的感覺太好了,就是一個哥哥的形象——雖然才大我兩歲。你特溫柔的跟我說話,我跟著你暈乎乎的走,過馬路的時候你還拽了我一把——我就覺得你特有力、特有安全感!後來,松雅說結婚物件變成你時,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松辰鈺握住師崢的手,十指交叉,眼眸子裡全是記憶的溫暖。
師崢笑著緊了緊他的手。
松辰鈺露出流連的情愫:“可是啊,你對別人都挺客氣的,就是不愛跟我說話。我特別生氣了,想法子讓你注意到我,跟我說話——你調去X軍區後,我可絕望了,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幼稚!師崢往松辰鈺的眼皮一抹:“快睡覺!”
“你還沒說喜歡我呢!”
“……”
師崢陷入了苦惱之中。
如今沒有姐夫這個身份,兩個人還糾纏在一起,遲早會被人發現的,何況松辰鈺這人隨性慣了,壓根兒就沒考慮過實際的問題——老丈人是絕對不允許兒子誤入歧途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重原因:師崢覺得松辰鈺不是一生的伴侶。
他的理想伴侶絕對不是松辰鈺。
即使是男人、即使沒法結婚,師崢要找的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人,無論性格或者品行或者能力都要出類拔萃。師崢一開始就沒瞧上松辰鈺,在一起算是半推半就,沒想到越陷越深,看現在這樣子,再不說清楚,兩人就真的牽扯不清了。
長痛不如短痛。
師崢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但每次要說時,松辰鈺那愉悅的表情都讓他沒法說出口。
這天,松辰鈺說想換個感覺,兩人就上酒店去了。
師崢決定趁這次說清楚。
沒想到松辰鈺一上來又是一頓親,親著親著又糾纏到一起了,師崢根本沒機會開口。好在松辰鈺沒繼續,而是擺開了紅酒玩調調。這天的紅酒有點烈,師崢喝了兩口就覺得燥得很,心口直冒火。
“師崢,你到底,喜歡我嗎?”松辰鈺問。
“兩個男人,說這些幹什麼。”師崢渾身發熱,扯了扯領子。
今天的酒醉得出奇地快,偏偏松辰鈺還不知趣的逼著他說喜歡,師崢有點煩了,多日來猶豫的事情終於脫口而出:“松辰鈺,只不過玩一玩,你總別當真。松滔不可能讓你跟我在一起的,咱們倆,早了早好。”
說完之後,師崢忽然頭一沉,神智糊塗。
松辰鈺摸了摸他的臉。
師崢覺得頭疼,渾身都燒得慌,渾身都冒火,很快就徹底喪失神智,本能地撲上去了。在模糊的記憶裡,他這天的勁異常的大,弄得特別狠,眼前的人總要跑,被他拖回來了。
折騰累了,師崢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過了多久,哐噹一聲巨響,門被生生踹開了,師崢揉了揉眼睛,呆住了,一群警。察,神情肅穆。在那一刻,師崢徹底空白了,本能地看向旁邊的人,可是,床上,這個傷痕累累的陌生人,是誰?!
直到雙手被銬住,師崢的腦袋依然是木的!
這是師崢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師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就被帶走了。他被扔在這牢籠之後,不斷有人過來問詢。師崢悲憤,發怒,他像一頭獅子在孤獨的牢籠之中亂撞亂衝,無論誰問,他就一句話:我不知道!什麼都不能說,除非見到了他想見的人。
第三天,師崢見到了慕國盛。
慕國盛只有一句話:“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解釋,你會出來的。”
師崢的手指在牆上抓出了血痕,血淋淋的四道指印是壓抑不住的悲憤。忍耐!忍耐!曾經被困在三年的昏迷的黑暗裡一樣,不也掙扎著走出來了嗎?這一點檻又算什麼!
一天比一天安靜,一天比一天壓抑。
第二十九天,慕歡來了。
慕歡鬍子都沒有刮,眸子燃起的是欣喜:“師崢,走吧。”
師崢走出了那片禁錮的天地,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原來是關過很多重要人物的那個地方啊——大部分人出來之後,一蹶不振,再無音訊,這是一個在爭奪中失勢了才會進來的地方。
慕歡開了一瓶紅酒。
師崢把酒一推:“換瓶白的。”
火辣辣的白酒入肚,慕歡開口了:“松滔升上去了,松辰鈺坐了你的位置,松家這次可算是徹底壓過了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