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電話連線溫哲的時候,他正在忙於荀彥飛新片的安排中。以至於不等記者先開口,他就主動談起荀彥飛片約的事。當記者表明有意為他做專訪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為難,表示自己最近實在是很忙,沒有空。於是記者決定簡而言之地問他為什麼願意放棄原本的身份,該而做荀彥飛的經紀人。溫哲的回答只有三個字‘我願意’。由於工作繁忙,他只能用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表明自己的立場,答案雖然很簡單,但卻讓記者頗為震撼……”
看著那扎眼的“我願意”三個字,溫哲覺得自己不頭暈了,直接改頭疼了。但他還沒來得及疼一會兒,就突然聽到耳邊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喲,‘我願意’?溫哲,看不出來說起咱倆的事,你在記者面前還挺大方的?”
溫哲推了一下眼睛,回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荀彥飛,微笑著說:“彥飛,你不是腰閃了麼?”
“好了。”荀彥飛聳聳肩,很坦然地說,“我又不是娘們,哪能整天哼哼唧唧地躺著?”
“那怎麼不看片了?”溫哲不動聲色地關了報紙,繼續微笑。
“看完了。”荀彥飛示意溫哲看電視裡面緩緩移動的篇末職員表,說罷一把搶過溫哲手裡遮遮掩掩的報紙,攤開娛樂版一面看一面“嘖嘖嘖”地感嘆,“這記者是不是從《知音》跳槽過來的啊?這報道看著真他媽教人蛋疼!”
溫哲知道這次少不了荀彥飛的挖苦了,但面上還是做鎮定狀,淡淡地笑道:“記者的話哪能信啊,我前後跟她說的話也不就超過二十個字而已。”
荀彥飛關上了報紙,饒有興致地看了溫哲半天,慢慢地點著頭,“‘忠犬’溫哲……嗯嗯,這個頭銜不錯……無怨無悔……”最後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看不出你他媽還這麼矯情哈哈哈哈。”
溫哲知道這事兒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暗自把那記者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番。然後想非常時期,自己要是一衝動再把他那小蠻腰弄折了可就麻煩了,於是決定還是忍一忍算了。
但這過程忍得比較痛苦。荀彥飛笑了一陣之後,看見溫哲異常的安靜,覺得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就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說:“怎麼樣,外界都認為你是我忠犬了,你以後就跟著我混,給我噹噹跟班好了,以後咱成名了也有你一份。”
溫哲心想,自己本來還打算把他養成小跟班的,怎麼現在輪到自己做跟班了?他抬起頭,剛準備說話,忽然想到什麼,於是伸手推了一把眼鏡,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做無奈地一聳肩,說:“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也只有這麼著了。”
荀彥飛見溫哲妥協的過程居然異常順利,奇怪歸奇怪,但心裡還是覺得是自己佔了上風。於是他站起身,在房內踱了幾步,回頭看著溫哲,很得瑟地點點頭說:“算你開竅得早!身為一隻忠犬,核心思想就要對主人唯命是從。”
溫哲想了一下,說:“好。”
荀彥飛總覺得他答應得太乾脆,就是有鬼的表現,於是他走近了一點,著重強調了一下說:“具體來講,就是無論我說什麼,都不能說一個‘不’字,知道不?”
“嗯,知道。”溫哲很配合地點點頭。
荀彥飛覺得溫哲這個樣子倒真有點像一隻溫順的大狗,但同時又覺得自己有點唱獨角戲的味道,似乎不怎麼有意思,於是他問溫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溫哲推了一下眼鏡說:“我想加一個補充條件。”
荀彥飛懶懶地坐到桌邊凳子的扶手上,二郎腿一翹,說:“隨便你加什麼,只要不改我之前說的就行。”
“這可是你說的。”溫哲繼續推眼鏡,笑得異常正直,“那麼我只加一條——‘以上條款,在床上均不適用’好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地一聲,荀彥飛已經連人帶椅子翻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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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彥飛這回是真把腰閃了。於是他就更理所當然地在床上躺了三天,也頤指氣使地好好指揮了溫哲三天。溫哲這回倒也是老老實實地聽任他使喚,當然,除了偶爾鑽個空子在他身上揩點油,撈點本之外。
結果到了第四天,家裡來了通電話。電話是徐老爺子打來的,內容是邀請荀彥飛溫哲去他家做客,而理由則是聊聊荀彥飛最近的情況。
荀彥飛想著這老爺子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跟他多套套關係也沒錯,在電話裡應下之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決定還是去拜訪一下。
溫哲本來無限懷疑徐老爺子讓荀彥飛過去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