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柯柯扁嘴,他輕輕咬住哥哥給他嘴巴撓癢癢的手指尖,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但鬆開牙齒後還是乖乖照著念,他不想對哥哥的母語完全不瞭解,哥哥的法語講得特別優美好聽,他雖然不敢想自己能講一口流利中文,把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說得像唱歌一樣好聽,卻也希望不要講得太爛或完全是門外漢,那對於哥哥來說,或許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的根本被別人串改得面目全非。
乖乖的練習,中間被哥哥咬著舌頭糾正著發音,簡柯柯痛苦又甜蜜著,上帝知道他真的想知道焰哥哥和那個蕭驍哥哥後來怎麼了,焰哥哥頭上的傷要不要緊,蕭驍哥哥擔任的那個兩國文化交流會的副會長是做什麼的?難道就是唱中國的國劇?似乎並不是那樣的感覺,所以他特別期待哥哥接下來的講述。
噫!蕭驍?!簡柯柯得意的笑了,他很聰明嘛!今天居然這麼快就唸準了,弄清笑姐姐和蕭哥哥之間發音的不同點了,就像人分男人女人老人好人壞人一樣,但都是統稱為人,所以他輕推開繼續咬著他舌頭糾正發音的哥哥,大聲讀出來:“蕭驍……嘿嘿!”
“呵呵,小東西學得挺快,這麼著急想知道焰那傢伙的事,太過關心了吧!哥哥不樂意講了,怎麼辦?”
“!!!……哎呀,哥哥,柯柯最關心你的事了,焰哥哥的事是跟你相關的事,所以才特別關心,而且柯柯唸對了,要獎勵,這樣才能鼓勵柯柯成為一個好學生,對吧!哥哥講吧講吧!”
聞人展紫黑眼裡含笑,逗著徑自得意的簡柯柯,看小貓撲過來抱住他胳膊猛搖,小臉也貼上胸膛又蹭又磨的,他不由想笑,果真還是個孩子,撒嬌都跟只沒長大的貓似的,他不由習慣性的抬手揉揉那金色的軟毛,沒有過多為難想聽故事的小朋友,想聽的答案已經聽到了,還算比較滿意小東西的表現,索性就讓這小傢伙過足聽癮好,他就當一回故事講讀機……
話說蕭驍扶著一路吃他豆腐佔足便宜的聞人焰回到破舊小樓裡,有些年頭的傢俱裝簧襯著蕭驍的戲服讓聞人焰真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他再次感覺自己回到那樣的年代,似乎煩躁的心神會在這種時空錯亂中歸於平靜,一種帶著年歲的寧靜恬淡。
看著牆上那些陳舊帶著歷史味道的劇照或海報,聞人焰懊惱自己身上沒有帶備用膠片,琢磨著下次帶足膠片來拍個過癮,他要把這屋子拍成讓人驚歎的精美畫冊出版,到時可以掙足外國人的錢,反正媳婦的就是他的,呵呵,媳婦的就是他的,聽著真是舒暢。
“哎喲!”
“你叫誰媳婦?再亂髮神經,我把你扔到福爾馬林裡去泡著醒醒神。”
想得正得意,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帶著怒意的話就在頭頂炸開,聞人焰在疼痛中驚覺自己得意太過,肯定是把心裡想的當成炫耀跟蕭驍講了,看他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知道了,聞人焰吐吐舌頭,可憐兮兮扭過臉想裝傷患博取同情,不出所料就看到臉色鐵青的蕭驍手拿一瓶雙氧水,將一大塊藥棉紗沾了雙氧水按在他後腦上。
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蕭驍眼裡的憤怒被擔憂所替代,眼角瞄到桌上已經有了幾大塊被染紅的藥棉紗,而蕭驍正把手中那塊浸紅赤色的藥棉丟到桌上,再拿起另一塊乾淨的按住他後腦,聞人焰感覺那塊乾淨藥棉似乎又被浸溼,他後知後覺發現後腦痛得有點不正常。
“必須去醫院縫合,口子有點深,你的保健卡在哪個醫院?”
蕭驍拋下成見和氣憤,憂心地問著聞人焰,這種傷口光是消毒是止不了血的,他家裡只有最簡單的藥品,醫生能做的事他實在無能為力,希望這傢伙不要無賴到命都不要了,他也擔不起家裡出人命的罪名,會做惡夢不說,還會吃上官司。
只是蕭驍沒想到,他真碰上一個無賴到不要命的,起碼在達到聞人焰的目的前,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棟屋子去醫院的,蕭驍壓根不知道,他口中闖空門的小賊已經決定把他偷走,還打算進駐這年代已久的屋子;
甚至已經在計劃那片瓜田花前要放置一把雙人搖椅,夜晚看月亮浪漫一把,要是蕭驍不反對,他們還可以在夜空下嘿咻兩下,估計要是蕭驍知道聞人焰這些鬼念頭,手上的雙氧水大概就不是表面消毒那麼簡單了,可能會塞到這瘋子的腦子裡去消消毒。
“不去醫院,有保健卡也不告訴你,我就死在你屋子裡,誰讓你不對我負責。”
自己拿起大塊藥棉按住後腦疼痛的地方,聞人焰忍著流血造成的暈眩,繼續打量這屋子裡的所有擺設與已經在暴走邊緣的主人,房子雖然很舊,但打掃得很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