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著簡柯柯的眼膜,藍色的眼珠似乎都被收銀條上的紅字印成了赤色,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絕不是倒影的顏色,是真的因為不夠錢付款而雙眼赤紅。
怎麼辦?怎麼辦?
哥哥他們還在包房裡說笑,等他付完賬後就可以離開,哥哥剛才告訴他會在馬賽停留兩天,已經定好了酒店房間,等他下課就可以直接去找心愛的哥哥親親…熱熱,現在似乎成了泡沫,因為很有可能,他得留下來端盤子刷盤子N久,才能抵得過這頓飯錢。
簡柯柯掰著指頭算打工費以及這頓飯的餐費,一算之下大驚,他居然要在這家黑店洗碗端盤子幹十年,十年…還是不再有薪水的白乾活,不能再存錢老跑回家看哥哥,不能再有餘錢為哥哥買力所能及的禮物…而那樣的慘劇只是為了裡面包間內的那些大胃王們,那些他罵不得怒不得的‘閒雜人’等。
他知道他的哥哥有多麼重視家人,更知道讓那些閒雜人等不高興就是讓哥哥不高興,所以他不會犯傻的去質問那些老少爺們奶奶們為什麼要整他,吃都已經吃下肚了,再去質問也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他就是腦子再秀逗,也絕不會去碰哥哥最重視的一個環節,那無疑是跟自己心愛的男人開擂臺,而且還是無須PK他就會必輸的戰鬥。
默不作聲瞪著手中的收銀條,簡柯柯突然很想去弄把槍,然後衝進經理室去把這家店的老闆幹掉,這樣或許就不用再付飯錢,老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