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裝微。型。竊。聽。器,雖然看不到畫面,有聲音也能得到很多資訊,但是同樣為了避免他一換衣服就失效,衛子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裝在手錶上。
但是這仍舊不是什麼好主意。其實衛子陽很早就有在他手錶裡裝監聽裝置的想法,可在觀察過他的手錶後就放棄了,因為他戴的是軍用手錶,極難拆卸,當時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就放棄了,現在真要裝,也只能勉強而為,祈禱不要被他發現有動過的痕跡,所以這個方法風險極大。
其次,季元熙只有在睡覺前才會把手錶摘下,今天他根本就不會來找他,怎麼可能拿到他的手錶呢?難道趁他睡著了摸進他房間偷?
實在不行,也只有這一招了。
對於這個高難度舉動,衛子陽心裡沒有底,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念頭,惴惴不安地等待黑夜降臨。
在把無聊的電視節目都快看爛了,天總算黑了,但是衛子陽還是不敢立即行動。
誰知道他們會戰到午夜幾點啊?
這段日子已經見識了季元熙驚人的戰鬥力,這會老情人見面,還不戰個你死我活才罷休?他可沒興趣翻陽臺過去看真人秀。
於是他決定把行動時間定在凌晨三點。
至少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他基本睡得很熟。
關了電視,調了手機鬧鐘,衛子陽打算先睡一會,養精蓄銳。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遲遲都沒能入睡。
這個氣氛是非常詭異的,正主、舊情人和小情人睡在同一屋簷下,怎麼聽都覺得旖旎。
直到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淺淺入睡。
夜半時分,正是人們睡得正香甜的時候,衛子陽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一股冷風吹在他身上,凍得他一哆嗦。
冷風?門窗緊閉的哪來冷風?原本就睡得不安穩的衛子陽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當他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時,更是嚇得驚呼一聲,差點把枕頭砸過去。
是謝少青!
還沒摸到他們房間去偷手錶,他居然搶先一步摸到自己房間來了。
再一看陽臺的門已經開啟,窗簾在風中飄動。
“睡醒了?”謝少青笑起來永遠都是那麼好看。
我靠,這傢伙該不是嫉恨我,上次殺人未遂,這次親自跑來幹這種髒活吧?
其實衛子陽心中一清二楚,因為翻過一次陽臺,衛子陽清楚普通人是極少有勇氣,敢跳間距那麼大的陽臺的,而且他還能在自己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入房間,要不是他故意開著窗,怕是現在都還睡著,他想要殺自己,剛才就能動手了。這個謝少青果然深藏不露!
臉上衛子陽擺出驚恐的樣子:“你你你、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的!”
謝少青優雅地指了指陽臺:“不是很難的。”
“你……你是來殺我的?”衛子陽抱著枕頭做出防禦姿態。
謝少青幽深地眼眸望著衛子陽:“你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
“啊?”這是衛子陽慣用的裝傻伎倆,簡稱一字真言。
謝少青沒有跟他糾纏不休,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房門口,試圖開了一下門:“還真的鎖上了,我想怎麼會看不到你出來呢。”
衛子陽一臉不悅加警惕地瞪著他。
謝少青笑道:“不要生氣,元熙大概是怕我看到你不高興,所以才把你鎖起來的,他總是那麼細心,你也不要怪他。”
“你大半夜跑來就是來幫我檢查防盜措施的?”衛子陽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不,我就是有點好奇。”謝少青淡淡地說。
一般來說,情敵與情敵見面,弱勢一方表現出的敵意越強烈,強勢一方就會越開心越得意,甚至是得意忘形。但是謝少青卻始終是淡然地笑著,展現出了極好的涵養,這讓衛子陽更加覺得此人難對付。
“明天我要和元熙去t國,你不擔心嗎?”
“我需要擔心什麼?”t國?這跟季元熙想要東南亞運輸線有關係嗎?
“比如說,擔心元熙跟我在一起久了,會甩了你之類,這樣你就從他身上挖不到錢了。”
“別逗了,他能把心思放在你一個人身上。”衛子陽一副不信的樣子,“再說了,這家花哪有野花香。”
謝少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向衛子陽。衛子陽變了臉,露出畏懼之色,向床頭退縮。
“別怕,我沒有惡意。”謝少青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