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所以就算沒有他,只要我願意配合,你的計劃仍然可以實現。還有,或許你不知道,蘇暮宇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能力卓越,他只是個被綁架了十三年沒有自由的男寵,如果我和江揚沒有恰好去海神殿,我保證他還會繼續過那樣屈辱的生活,至少十年。所以,他回來以後,實際上海神殿的一切都是我在做主,當然,這連江揚都不知道。”
月寧遠凝眉看著他。蘇朝宇在她那雙眼睛裡看到了疑惑和試探──畢竟他已經不是數年前衝動的小兵,能讓手下近萬狼崽子心悅誠服,靠的既不是與江揚的關係,更不是彭耀的信任和愛。
蘇朝宇斷定月寧遠一定會被打動,於是他接著說下去:“你或許聽說過去年在古董街的刺殺案。你以為沒有波塞冬的權勢,我可以帶著彭耀死裡逃生嗎?你知道喬王出動了多少殺手,就算說是天羅地網,也並不為過,可是我仍然全身而退。”
月寧遠當然已經徹底調查過這一切,她一隻手托腮,笑容甜蜜美好:“但是我還是沒有波塞冬的墜子,而且比起前陸戰精英賽的冠軍、江揚的合法伴侶,男寵先生顯然更好控制也更好處理,我想我還是愛蘇暮宇的。”
蘇朝宇不打算現在就把波塞冬墜子拿出來,他只是瞧著月寧遠,在神秘莫測的笑容里加上一點輕佻的調戲,舔舔嘴唇,眯起眼睛笑道:“蘇暮宇只喜歡男人,但是我卻只喜歡江揚那個男人,你……總該相信自己的魅力,我若是動心,你便可放心,是不是?”
月寧遠清脆地笑出聲來,恭維她美貌的男人她見過很多,她對蘇朝宇這種“色誘”的話也只有百分之一的信任度,但是她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對於一個像蘇朝宇這麼帥的男人赤裸裸的表白,總是會有一點點虛榮的滿足感,雖然表面仍然不露聲色:“哦,那麼,我總該先驗貨。”
蘇朝宇瀟灑地行了個宮廷禮:“如您所願,我的美人。”說著就解開禮服襯衫的第一顆釦子,露出閃著健康光澤的細膩面板來,月寧遠看到那條和蘇暮宇頸間一樣的白金鍊子,不由吸了口氣:“把墜子給我!”
蘇朝宇卻用一根手指彈開領子,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和肩膀,笑容依燦爛,手指卻彷彿無意識地覆住了鍊墜,偏不讓月寧遠看清楚,引得她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身邊兩名黑衣人不得不放開陸林,搶步擋在她和蘇朝宇之間。
蘇朝宇欲拒還迎地退了半步,用眼神放電,此時唯一的生機就是陸林──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只要趁機從後面控制月寧遠,把面具扣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黑衣的劫持者們大概就會投鼠忌器,至少放過裡面的莊奕和陸晨。
月寧遠低聲吩咐:“上!”
蘇朝宇又退半步,給黑衣人機會拽住他的袖子,然後身子一轉又退半步,造價不菲的手工襯衫立刻變成了背心,珊瑚扣叮咚落地。
陸家的二公子陸林並不是那種養尊處優沒見過世面的少爺,事實上,被挾持的十數天,他一直試圖和外界聯絡,爭取援兵,腦子裡也不止一次的構想過脫身計劃,此時蘇朝宇的暗示他何嘗不懂,只恨雙手被軟性鋼索緊緊鎖著,動作十分困難,半天才掙扎著弄掉了臉上的面具,手指勉強夠到了毒氣開關。
這樣的動靜驚動了黑衣人們,他們放棄了跟閃轉騰挪欲拒還迎的蘇朝宇,都轉頭去看陸林。陸林後背靠著牆,手指緊緊握著毒氣開關,說:“你們的恩怨與我們沒有關係,現在他已經來了,請你們放過我太太和兒子,離開我家,否則,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畢竟不是像蘇朝宇這樣職業與恐怖分子打交道的人,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夠絕,倒像是商人談合同,實在讓人懷疑他有沒有開啟開關的勇氣。蘇朝宇在心裡扼腕,餘光瞥見十點鍾方向的闊葉植物後面,有什麼東西一閃,立刻知道情況不妙,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陸林身上,一躍而起,左手一勾一拽,瞬間就拉拖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的頸椎。旁邊的黑衣人情知不妙,馬上向旁邊一滾,蘇朝宇卻不留情,跟上就是一腳,靴底鋒利的鞋釘刺入對手的太陽穴,黑衣人慘叫一聲,血流滿地,很快就沒了動靜。
蘇朝宇當然不會站在原地等其他的黑衣人把他當活靶子射擊,趁第一個沒氣的黑衣人身子軟倒之前,他已經卸了對方的配槍,抬手對著十點鍾方向就是一槍,身子虛撲月寧遠,角落裡立刻閃出三四個彪形大漢,迅速往月寧遠身邊聚集。沒料到蘇朝宇攻擊月寧遠是虛招,趁此機會,他已經閃入竹簾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槍結果了裡面負責看守人質的黑衣人,那一槍從眉心射入,掀開了他的頭蓋骨,大量的血液和腦漿噴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