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可以叫你爸爸?”
蘇朝宇覺得驚訝,又覺得詭異,陸晨補充說:“我已經死了,不是嗎?”說著,他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張報紙來,頭版頭條上說,陸氏集團二公子一家三口遇難。
蘇朝宇輕輕地摸了他的頭髮:“任何時候都可以,只要你願意。”
陸晨折起報紙:“那……我們等你們決定了再說,好嗎?”
蘇朝宇看著他那雙不會笑的眼睛,徒生絕望。這些話、這些事,絕對不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該說、該做的,他就像那個丟了弟弟的自己,就像重壓下只能更優秀的江揚,他是明媚陽光下一株健康的樹,緩慢而自信地成長,但那麼艱難,只因他的周圍是無盡的荒漠。
江揚端著果盤來找蘇朝宇說話,見他沒在天台,便叫他名字。陸晨聽見了,便低下頭去,重新開啟電視,卻換成了科教頻道,佯裝津津有味。蘇朝宇鼻子一酸,快步走了出去,和琥珀色頭髮的愛人撞個滿懷。
“這是怎麼了?”江揚能清楚感知愛人身上的絕望和希望,這和兩三天前的蘇朝宇不同,現在,他變得柔軟而易說服,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又回來了。江揚一手摟著他,便能感知他身體裡新生的力量。蘇朝宇聲音有些哽咽:“我看見報紙了,陸家對此沒有異議?”
“沒有。”江揚攬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