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自己人微言輕,自然比不過人京城公子哥。“春弟,天色晚了,明日再走。”
杜陵春擺擺手,“多謝二位大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佟暄依依不捨地將杜陵春送到城外,臨別,和杜陵春說道:“春弟,緣分雖然天定,但事在人為,只要情誼到了,天也會幫忙的。”
杜陵春轉身,細細看著佟暄,點點頭:“多謝佟兄提點。”
哼,剛才那是誰啊,抓著人姑娘的手不放,把人扔在府裡不管,這會又演什麼神情戲碼呢,譚臨看著,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
目送杜陵春遠去後,佟暄才轉身對譚臨說:“譚大人,失敬失敬。想不到兩月不見,您和杜大人感情如此之好啊。”
譚臨說道:“我是去找你的時候,碰上杜陵春的。”
佟暄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些:“譚大人,找我何事?”
譚臨說道:“京城有人,送來盒山珍,想請將軍一起品嚐。”
佟暄聽了挑了挑眉毛,算你有良心,“那就多謝大人了。”
二人回了將軍府,晚飯已經做好,都是些紅燒豬肘、醬沫香魚的家常菜。佟暄滿懷期待看了半天,沒看出哪道蔡是京城山珍,又不好意思問,顯得自己太土了,舀碗米飯慢慢吃。
譚臨滿懷期待地看著胖子,半天沒等來一句話,問道:“將軍,這米飯可還香?”
佟暄忙著吃,敷衍道:“恩,這菜入味。”
譚臨說道:“這飯里加了松茸,自然香。”
恩?佟暄停了筷子,瞅瞅碗裡的幾個類似蘑菇丁的東西,“你說的山珍就是這個?”
譚臨點點頭,“這是珍品。”
一盒蘑菇,也叫山珍。佟暄同情地看看譚臨,“吃菜吃菜。”
譚臨說道:“將軍,今日我見那算命的童天師怎麼那麼眼熟?”
佟暄笑道:“大人,好差的記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記得嗎?就是那個童瞎子。”
譚臨說:“當初那瞎子告訴我,要是乖乖待著,就能避禍,現在想來,真是一語中的。”
佟暄聽譚臨這麼說,起身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小布袋,掏出一串珠子遞給譚臨,譚臨接過一看,正是童老太太拿的鎮魂珠,只聽佟暄神神秘秘說道:“譚兄,這個可是現在最受歡迎的辟邪用品了,要不是我擺出將軍的架子,根本搶不上。兄多有麻煩,這個給你最合適。“
譚臨心裡不大高興,什麼叫給我最合適啊,不過還是收下了。“那姑娘是童瞎子最近收的徒弟嗎?“
佟暄擺擺手,“是親戚,童瞎子的遠房表妹的女兒。童瞎子現在能夠從一個擺地攤的,變成現在這樣大爺似的人物,靠得就是婉怡。據說婉怡前年得了一場大病,昏迷了一個月,家裡人連後事都準備好了。可是突然活了,活了之後就說自己是重生之人,已經經歷過一遍人生,現在回來就是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譚臨笑了:“這種神神怪怪的,也有人信?無非預測下天氣災禍,蒙對了就算準。”
佟暄說道:“關鍵是這婉怡預測的不是災禍,而是未來,對於十里八鄉誰家女兒嫁出去會守寡,誰家女兒心裡有誰,誰家媳婦和誰私通,誰家會發財,誰家會惹上官司,一說一個準。特別是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退婚,說夫君活不過三個月,不想嫁過去當寡婦。沒想到三個月後,他未婚夫真的死了。”
譚臨說:“她未婚夫怎麼死的?”
佟暄說:“病死的,也就因為這樣,有傳言說是她剋夫,預言好事,準的呢就感謝她;預言壞事,準的呢就憎惡她。就是因為這樣,在村子裡呆不下去,才跟著童瞎子。”
譚臨孤疑看著佟暄:“你該不會是去看姻緣的吧?”
佟暄看著譚臨,摸摸鼻子,“大丈夫四海為家,怎麼會像個姑娘去算姻緣。”接著一把抓著譚臨的手,哭喪著臉說道:“譚兄,那姑娘說我和杜陵春八字不合。”
譚臨覺得好笑,伸手摸著佟暄的肩安慰道,“所以你就勾搭另一個姑娘?”
佟暄正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聽到這話,撇撇嘴:“什麼眼神?那是位公子,怎麼樣美吧?瞎說什麼,我對春弟日月可鑑。他家中有難,我好心寬慰而已。“
譚臨說:“姑娘?可我看他打扮,聽他聲音,不像啊。再說,他有冤屈,為何不來找本官,而要去算命?”
佟暄像看傻瓜一樣盯著譚臨:“他姓宋,名玉謙,那樣做是為了躲避仇家,我告訴他我認識賽潘安公子,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