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勢,看上去非常舒坦,然而卻始終緊緊的盯著卡尼爾的眼睛,那目光就好像是盯著獵物的狼。
“這樣美好的夜色讓我想起幾年前經過這座城市的時候,哎呀,那可是個美得驚心動魄的春天啊。雖然有公務在身,不過為了不辜負那個春光明媚的季節,我還是抽空去各個夜店裡逛了逛。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散散心而已,誰知道這一逛竟然逛出了一段奇遇。閣下有興趣聽聽是怎樣一段奇遇嗎?”
卡尼爾微微的笑道:“我猜應該是一段風流韻事吧。”
耀仁也笑了:“的確是非常風流的好事。要知道大叔我雖然看上去不怎樣,但是對於女人還是很挑剔的。已經久經風月的女人要麼姿色平庸,要麼不夠風情,總之沒有哪一個讓大叔我看得上眼。在最百無聊賴的時候,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走進了最後一家夜店,誰知道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美人。”
卡尼爾一邊斟酒一邊笑道:“女人大多數是靠衣飾、化妝和燈光打造出來的,說是難以忘懷的美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
“啊,化妝品的話的確有,燈光也確實很暗,但是隻要是美人,就絕對逃不過我的鼻子。看到那個女人的剎那間我就心動了,我付了高昂的價格請她坐到身邊來陪我喝酒聊天,在她舉世無雙的笑容之下,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醉得迷迷糊糊渾渾噩噩,完全癱倒在了座椅上。就在這個時候,你猜發生了什麼事?”
“哦?什麼事?”
耀仁哈哈大笑:“說來真是一段奇遇,除了當事人之外,外人大概是絕對無法預料到的。就在我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這個女人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玻璃匕首,猛地向我扎過來!”
“哦,”卡尼爾的笑意半點不變,“原來是個殺手。不過這種刺殺方法也未免太低階了一些。”
“不不不,閣下有所不知,雖然我是個又好色又好酒的傢伙,不過對於安全方面是非常注重的,幾乎沒有人可以突破我的防衛對我進行遠端狙擊。如果要近身刺殺的話,槍支刀具這一類東西一定會被我隨身帶著的金屬探測器發現,所以出道至今為止唯一傷到過我的,就是那把玻璃做的匕首了。”
“但是您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裡,想必那次刺殺是失敗的吧。”
“的確,那個女人雖然心計深沉並且下手狠辣,但是還低估了大叔我的酒量。就算是在最安全的時候我也不會讓自己醉到毫無反抗之力的程度,再加上保鏢還分散在夜店各處喝酒,所以經過一番惡鬥之後,那個女人還是刺殺失敗了。不過可惜的是我沒能抓住她,即使是身手最好的保鏢也僅僅只留下了那個女人的一條臂膀而已。”
卡尼爾嘆道:“真是可惜。”
“的確可惜,畢竟是那麼讓人難忘的美人。”
耀仁把杯中剩酒一飲而盡,貌似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為了得知美人的下落,這幾年來我一直派人四處尋訪道上有沒有缺了一條手臂的殺手,然而美人的蹤跡毫無下落。後來我又讓人暗中查探有沒有什麼殺手曾經做過斷肢重接的手術,一直經過了好幾年,才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黑道上行蹤詭秘、要價最高的殺手‘修羅’,左肩上有一條貫穿整個臂膀的刀疤,就像是曾經經過重大手術之後修復留下的痕跡一樣。”
耀仁站起身來,從茶几邊上繞過去,走到卡尼爾面前去俯下身,慢慢掀下他和服的一側衣襟。
“其實好幾年過去了,我也懶得再追究往事了。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當年那個殺手,只是為了告訴他一句話……”
黑色的和服衣襟隨著耀仁的手滑落下去,燈光下裸 露出來的白皙的肩膀上,一道橫貫臂膀的傷疤經年不愈,仍然依稀顯出猙獰的意味。
“‘修羅’卡尼爾,”耀仁低聲的笑了起來,“——你還是打扮成女人的時候比較漂亮點。”
豔殺
卡尼爾端坐在那裡的時候,孤高的側影沐浴在月光下,簡直可以直接溶入這畫一樣的月夜美景裡去,相比之下抵在他眼前的槍管反而顯得有些可笑了。
耀仁拿著槍的手心裡滲出薄薄一層汗。這樣的美人比他記憶中的還要攝人心魄,讓人簡直動彈不得。
卡尼爾從容不迫的端起青瓷酒盞喝了一口,口氣是旁若無人的低沉華麗,“……這幾天大概是春天快過去了的關係吧,喜鵲在廊下嘰嘰喳喳的叫,我就知道會有故人來訪。對一個已經退隱的殺手來說故人從來都不意味著好事,有的故人是來要你命的,有的是來逼你重新出山,讓你重新捲入骯髒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