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愛情的婚姻,最終沒有維持多久。
兒子出生後,兩人就離婚了。一場婚姻,一個笑話!還讓他失去了一個深愛著他而他或許也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一點點喜歡的男人。
多年之後,他們再次相遇,楊明已不能從池蕭的眼睛裡找回當年的那種光芒。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池蕭的耳朵失了聰,一個人開起了小小的“聽”,有了能夠默默在心裡喜歡著的人。安靜恬然的過著舒適自在的生活。
楊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去打擾。面對著池蕭的時候,心底總是會生出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這個男人的不在意,在他看來是刻意的疏離;這個男人說他喜歡上了小弟,在他看來也是對從前那段感情的逃避!
但他不忍心逼他。尤其是遠遠的看著他面對著柔和的日光閉著眼睛安然享受著生活的美好的時候。那美的像畫一般的畫面讓楊明連闖入的機會都遍尋不著。
第一次重遇那天對池蕭發火了,用著粗鄙惡劣的語氣態度,想把眼前這個單薄怡然的人過於單純乾淨的世界再次破壞掉!
但是他卻聽不見了。楊寶護著他說他再也聽不見了。
“先生,先生……你沒事兒吧?”
楊明的思緒被護士們擔心的喚回。
楊明真是厭惡自己,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人家都已經不再把那段感情放在心上了,你還在這裡自作多情些什麼?真讓人噁心!
經過了那一番回憶,楊明也收回了想要戲弄護士的心思。這裡畢竟還是楊家的地盤,被爸知道他又搞出些混賬事情可就完蛋了。
楊明衝著護士們微微一笑,道了聲:“沒事,多謝。”然後又問起了楊綿綿等人的情況。
“對了,請問患者許易住在哪個病房?我一時忘記了。”
值班護士翻了下住院記錄,很快找到了許易的名字,報了個房間號後還熱心地提出要領著楊明去找。
楊明笑著拒絕了護士帶著私心的好意。很快離開了這個包圍圈。
越靠近病房,楊明的意識越清晰。他想:池蕭,我大概是為你而來的。
楊明一出現,楊綿綿靈敏的嗅覺就嗅到了哥哥的味道,他抬起眼睛四下張望,很快在拐角處瞧見了楊明。
楊綿綿興奮地揮起了手,“二哥!二哥!我們在這兒!”
楊明寵溺地笑了笑。再看向池蕭,他正背對著自己縮成一團,虛弱的模樣很讓人擔心。
楊明加快了腳步。他沿路脫下了外面的襯衣,打算給池蕭蓋上。
醫院裡總是陰氣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所以他才不要學醫。自己做生意。
池蕭沒注意到楊明的到來,他是真得有些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身上卻很涼。他正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有人替他覆了件衣服。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池蕭本來以為是楊綿綿,想感謝來著,抬起頭來一看,卻見到了那個世上最不想見排名第一的楊明。
呵,老天爺還真是愛開他玩笑。楊家那麼大,派誰來不好,偏偏讓楊明這傢伙過來了。
其實他哪兒知道呀?這事兒還是楊明主動擔下來的。他一聽到楊寶可能和“聽”的老闆在一起就忍不住了,裝模作樣地和大家打了會兒太極就順利把這個艱鉅的任務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美其名曰是擔心楊寶,其實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誰看不出來!
他大爺的!楊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除了楊綿綿,還有誰不知道楊明和池蕭的那段往事呀?他要去弄個什麼舊情復燃就讓他去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沒個固定物件到處留情傷人心要強!
池蕭一見來人是楊明,二話不說把衣服脫了下來就要還給他。
虛情假意,他不稀罕。
楊明還沒來得及動手阻止,楊綿綿就插話了,他接過二哥的衣服,重新給池蕭披著:“大叔,你剛不是才說冷麼?就披著吧。不然咱們就找個房間讓你休息一下吧。都怪我不好,一大早就拖著你奔走,你要是有哪兒不舒服就跟我們說。再不濟這兒還是醫院呢,也讓醫生給你瞧瞧。”
池蕭看著楊綿綿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擔憂,紅潤潤的厚實嘴唇開開合合。那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到最後,楊綿綿的臉都開始扭曲了。池蕭晃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池蕭就沒有一點兒印象了。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楊綿綿這叫一個著急呀!怎麼回事兒吧?
先是許爸爸,再是許阿姨,這會兒子就連池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