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場。
練習場就在球場的旁邊，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季男覺得魏頎的興致不是特別的高。
“怎麼？又有心事啊？”季男側頭看著魏頎問了一句。
“沒有啊！我又像有心事的樣子嗎？”兩隻手分別放在雅獅威休閒褲的口袋裡，魏頎故作輕鬆的一聳肩。
每次自己有心事好像都瞞不過季男的眼睛，但這次的心事似乎更隱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啊。
“到了。”魏頎轉身招過杆弟，從他背的球具中選了一根一號木桿遞給季男，自己拿了根三號木杆。
為了不讓自己去胡思亂想，魏頎給季男講的很細，從握杆、站姿開始，示範的非常認真。
比之魏頎的認真，季男就顯得心不在焉多了，向來缺少運動神經的他最大的業餘愛好就是宅在家裡睡覺。當初他父親在世時曾利用兩個暑假帶他去學游泳，結果到現在他仍是旱鴨子一枚，小季同志的運動神經大條到什麼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揮杆的動作示範完，魏頎的杆童把小白球放到了spike上，開始正式示範發球。動作漂亮的擊出兩個球后，魏頎讓季男試試。
嘗試過的結果是，魏頎覺得自己這個老師做的很失敗。
“用腰和下盤的力氣帶動身體重心的自然轉移，雙臂伸直把力量儘可能完全釋放，速度要快，像這樣。”魏頎又示範了一遍。
然而季男還是不得要領：“算了，太難了。”
“我幫你。”
站到季男身後，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他，手握在了季男握著球杆的手上。魏頎讓季男注意球杆的甜蜜點，然後半控制半引導的讓他擊出了至少比前幾次像樣點的一個球。
“哈！終於好一點了。”季男興奮的轉頭對魏頎說。
魏頎的身高只高了季男兩公分左右，這種姿勢視線自然不可能從季男的頭頂越過，只能從懷中人的頭側伸過去才能看得見擊球。
也就是這個姿勢，擊完球的魏頎還沒來得及站直身體，已經被飛快轉過來的季男的嘴唇擦過了唇角。
維持著依然把季男擁在懷裡的這個姿勢，兩個人都是一愣。
犯了錯誤的小季同志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轉回頭去，然而魏頎卻似乎忘記應該放開還握著季男拿著球杆的雙手。
感覺到魏頎在自己耳邊的呼吸滾燙，季男終於遲鈍的想起要掙脫出魏頎的環抱。
“去幫我們拿點喝的。”
支開杆弟，魏頎故作平靜的拉著季男坐下來休息。兩個人儘管都避免說起剛才那個小小意外，但明顯出於不同的原因誰也沒把那事真忘記了。各自分心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像IQ低於七十的智力殘障人士那樣，聊的前言不搭後語，但居然還能有問有答的聊起來。
終於杆弟幫忙拿了兩瓶運動飲料過來，兩個人用喝水來掩飾住情緒，暫時都不需要說話了。季男眺望了一下那邊果嶺上的幾個人，遠的幾乎分辨不出哪個是黎凱馳。
“這個高球俱樂部是小棠家的，其實還有半個月才正式營業呢！我說約你們先過來玩玩，陶陽他們也要一起來試試場地。”緩了一會兒，魏頎終於回神。
“難怪看起來人不多。”介於之前的小意外，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微妙，季男也只好順口答音的敷衍。
“那個，能問個問題麼？”魏頎眼睛看著別處，好像在掙扎著問還是不問。
“什麼問題？”季男突然有預感魏頎問的一定不會是什麼方便回答的問題。
“你……是純零號吧？”這個問題似乎反倒把魏頎自己給問羞澀了，忙喝了口水掩飾住表情。
“問這個……幹嗎啊？”說到底這也是個讓人難為情的隱私問題吧。
盯著魏頎的飲料瓶底，遲鈍如季男也好像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30
第 30 章 。。。
30、
從高球俱樂部回來，一直到車開進小區，黎凱馳多次關切的問季男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去看醫生。
“真的不用，其實我沒有不舒服，只是不想跟他們一起吃飯，找個藉口而已。”坐在黎凱馳的車上，季男情緒有些波動，思量著自己是不是該跟凱子說說魏頎的事。不太確定的第六感隱隱覺得，魏頎對他似乎有些什麼想法。
“對不起啊媳婦，你要是不習慣這種場合，以後不用勉強答應的。”警察哥哥顯然沒有能跟季男的思路接軌。
“我……”季男低著頭剛要開口，警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