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典知道自己的這段往事會勾起衛明心底的傷,於是安慰地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
衛明又將他抱得緊了一分。
奚典撫著他的背繼續道:“後來我也出院了,不過我和他已經變成了好朋友。有一天他偷偷告訴我,其實他知道他媽媽已經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但他相信他媽媽一定活在天堂裡、在那裡等著他,所以他相信我的眼睛……也在天堂裡等著我。”
眼淚又一
63、21…3 。。。
次衝出衛明的眼眶,讓他不好意思極了,只能把臉埋在奚典的胸口、把他的衣服當作了手帕。
奚典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溼了一小塊、並且有越來越溼的可能性,不得不擰了擰衛明的後頸道:“不準流鼻涕,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換衣服。”
衛明大窘,滿眼的淚水也急剎車了。
“都是陳年往事了,哭什麼?”奚典用手掌抹去了衛明臉頰上的淚水,隨後親了親他的眼睛道:“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葉梓對我有多重要、為什麼我不能背叛他。”
“葉梓對你很重要?”衛明抽了抽鼻子。
“嗯?”奚典聽出這話有歧義,很謹慎地沒有立刻作答。
“沒什麼。”衛明自己也覺乎出不對勁來了,連忙掙開他的手、抽了張紙巾過來假模假樣地擦臉。
“他是我的兄弟。”奚典揪著他背心上的衣服將他拉了回來。“僅僅是兄弟。”
“嗯,我知道。”衛明的臉紅了,擦臉也擦得更仔細了。
奚典氣得笑了出來,抬手夾住他的腦袋狠狠揉了揉他的頭髮。“這麼愛吃醋的小東西!”
“你才愛吃醋呢!”衛明撇著嘴角回了一句嘴。
“嗯,我是愛吃醋,你給我小心點、千萬別給我吃醋的機會,免得……哼哼!”奚典沒有說下去,只是陰仄仄地一笑。
“我很安穩的,要吃醋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衛明理了理雞窩一樣的頭髮,鬱悶地發現奚典真的非常喜歡揉他的腦袋、簡直將此當成某種固定的樂子了。
“說到這個……”奚典的嘴角又勾了起來,不過笑得很有譏諷的味道,慢吞吞地問:“我聽說不用我出手就有人把童遙給收拾了?”
“呃?你怎麼知道的?”衛明愣住,扭頭看了看他。
奚典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道:“自然有人告訴我。”
“誰啊?”
奚典推開衛明湊到他面前的腦袋道:“告訴你你又不認識,小孩子管這麼多幹嘛?”
衛明擰著眉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便岔開話題問:“那你本來打算怎麼收拾他啊?”
“我不是說過當初我能給他的也能統統要回來?”奚典的臉色冷峻了。
“你說過嗎?”衛明納悶地撓了撓腦袋,見他要惱的樣子,急忙道:“哦,對,說過!”
奚典沒追究他的臨時改口,冷哼了一聲才道:“他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吧?聽說婚事也吹了?”
“嗯。”衛明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高興的……畢竟時過境遷,而現在他又與奚典重逢並且在一起生活了,所以他已不似當初那麼恨童遙了。“俞華你知道吧?”他側頭看著奚典,見他點頭才接著道:“不知道怎麼搞的,他來我們公司上班、還成了我們的領導,把童遙給整慘了,婚事好像也是他攪黃的。”
奚典毫不意外地冷冷一笑道:“這叫一報還一報。你知道當初俞華的爸爸怎麼會被雙規的麼?”
“呃?”衛明愣住了。“童遙?”他知道俞華和童遙分手後不久就去國外留學了,跟著各大報章就爆出俞華那個身為高官的父親被雙規的訊息,但他完全沒把這件事跟童遙聯絡到一起。
“當初是俞華的爸爸把他們拆散的,童遙氣不過,就寫了檢舉信。”奚典感慨地緩緩搖頭道:“俞華太喜歡童遙了,把什麼事都告訴他……哼哼,卻不知道其實那個小子的心裡一直都有別人、只是把他當成個影子而已。”
衛明微張著嘴、聽得暈暈乎乎,只覺得這些都像是電視裡演的情節……複雜、陰險、環環相扣、因果輪迴。
“不過俞華的爸爸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也早就被別人盯上了,童遙……”奚典無動於衷地聳聳肩道:“大概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雖然腦袋瓜子暈乎著,但衛明還是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都是童遙告訴你的?”嗯,怎麼又酸溜溜的起來了?
奚典嗤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