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秦牧不說,他還沒注意到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對了,明天早上,你想吃點什麼?”
“明天早上我出去吃,你睡覺吧。小孩子家家的如果休息不好,對身體不好。”秦牧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不能明確的表示出自己的拒絕,這孩子一定會起個大早,再去給自己準備早餐。
目送著蘇白回到自己的臥室,秦牧從架子上取了酒,關了燈獨自坐到陽臺上,自斟自飲起來。
從中午到現在的十來個小時裡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情,看似就是魏靜雅做了一個局,晚上自己家裡又進來一波賊,東西沒丟,虧也沒吃到。實質上的問題卻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他媽下午說的並沒有錯,且不說他原本就有想要將蘇白放在身邊,等著他慢慢長大後在表明心跡。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有人在這上面想著要做文章了。看來,是他平日裡太不小心,反倒是把蘇白早早的就拉近了泥沼裡。
他秦牧現在金錢事業地位一樣不缺,就是下午魏靜雅真的發起瘋來,到處宣揚自己在碼方面有毛病,也不一定真的會有多少人聽進心裡。能走到一定高度的人,眼睛裡看到的都不會單單隻有些片面的東西。
而在蘇白身上,如果一旦被人潑上這樣一盆髒水,別說他現在是在很多學校老師眼裡掛了名的優等生,就是個一文不名的孩子,在這個大家對同性、戀接受程度不高的國家裡,也一樣會被人踩得抬不起頭來。
到底,他下一步要怎麼做,才能將所有可能危害到蘇白的流言,全部扼殺在萌芽裡?自己的母親頂多就是口頭警告一下自己,或者是嚇唬嚇唬蘇白,讓他從自己的視線裡徹底消失。魏靜雅那個瘋女人就不一樣了,她既然敢懷著別人的孩子,跑來找自己當便宜爹,就肯定還會留有後手。現在不過是因為自己手裡同樣拿了她的把柄而暫時偃旗息鼓了,難保她不會為了個人利益狗急跳牆,撲上來搞點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的事情。
另外,他的小蘇白,這時候會不會因為突然聽到自己那些話而失眠?能不能稍微多想一點,這些年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有沒有可能,會突然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的牽扯已經那麼多,剪都剪不斷了?
小屋臥室裡,像往常一樣把自己團成一團睡在床上的蘇白,突然連續打了三個噴嚏,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睡意全無。
剛剛在客廳裡,秦牧說得那些讓他感覺迷糊的話,像是復讀機似得又在他腦子裡播放了一遍,最後停在幾個關鍵點上。
為什麼秦牧的媽媽,會懷疑自己和秦牧之間是那種關係?為什麼那個叫做魏靜雅的女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他和秦牧之間,明明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而已,怎麼就會有人想到那種地方上去?
難道,這種事,之前在秦牧身上發生過?
不像啊!
如果是真的,那他和秦牧一起生活了六年,對方不可能一點表現都看不出來!
總之,好奇怪!大人的世界,怎麼會那麼奇怪?
蘇白越想,越睡不著,最後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掀開窗簾去看月亮。只是沒多大功夫,天就開始慢慢亮起來,月亮也卡不見了。
蘇白琢磨了一下,雖然秦牧幾個小時以前說今天早上不會在家吃,讓他多睡兒。可他現在睡不著,與其讓秦牧把早上的時間弄得很趕,不如他現在起來把早餐弄好,再做幾個三明治給他帶上,上午餓了的時候,好墊墊肚子。
“怎麼起來那麼早?”看著蘇白朝廚房走去,秦牧揮手把身邊喝空了的酒瓶子掃到一邊,一翻身從地板上爬起來,“不是讓你早上多睡會兒麼?”
“呀!”半紅著眼睛的蘇白猛然看見從陽臺方向走過來的秦牧,著實嚇了一大跳,“秦大哥,你不睡覺……你昨晚喝酒了?”
“一點點。”酒入愁腸,秦牧本想借著酒精來讓自己暫時麻痺一下,結果卻適得其反,幾瓶下肚,非但沒有達到他與其的目的,反而讓自己頭腦中的思路變得越發清晰起來,“也不是很多。你還沒回答我,怎麼這麼早起來?”
“睡不著,還不如早點起來給你弄早餐。”蘇白看著秦牧走起路來,有些左右搖晃,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一下,哪成想秦牧腳下打滑,整個人直接撲在蘇白身上。相對較瘦的蘇白,哪裡承受得住一個醉酒的成年男人撲過來的重量,整個人向身後的沙發上仰倒過去。
帶你去飛翔
秦牧畢竟是成年人,又有180多公分的身高,就是他再瘦,這猛地倒下來,再加上慣性,也夠蘇白喝一壺的。
“沒事吧?”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