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就這麼敲定了,陸家一撥人浩浩蕩蕩的出門掃墓。
車子在路上駛了許久,到了一個小野地,沈頌跟著陸少下了車。
然後又走了一段,看見一個不怎麼豪華的墓,和沈頌媽媽的比起來好不到哪裡去,大抵只是大了一點。
黑白帶著其他人退後了一段路。
剩下陸少跟沈頌倆人,默默的看著這個墓。
陸少在墓前放了一束花,單膝跪地,“老大,我帶媳婦來看你了。”
沈頌跟著跪下來,有點疑惑的打招呼:“陸伯伯好。”
陸少就笑了:“這是老大,不是我爸。”
接著陸少用了很短的篇幅講述了這段不怎麼溫馨的故事。
早年陸少跟著這位前老大混,那時候世道還不怎麼太平,前老大治理這塊黑地不是很容易,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前老大喜歡一個女人,很喜歡,可惜沒敢娶回家,怕的就是那女人跟著他沒好日子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那女人不喜歡。
所以前老大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最後沒個子嗣。
那女人跟著老大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最後也沒個子嗣。
這才把陸少認作乾兒子,接他的班。
前老大死之前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如果能給她一個名分該多好。可惜到死了,才能跟著那女人葬在一起。前老大很遺憾。
陸少說:“我不想有遺憾。”
沈頌終於有點明白陸少對於那張紙的執著是怎麼回事了。
據說人感動的時候就會做一些不經大腦的事,沈頌對於自己後來答應3年後去加拿大領證的事,完全歸結於當時被前老大的故事感動,而不承認自己本來就沒什麼腦子。
於是沈頌的身份這才心甘情願的落實了。
但是沈頌還是不太明白,前老大的故事和自己的終身大事有什麼關聯麼?
坐在回程路上的車子裡,沈頌很委婉的表示了剛剛那點衝動是不太可靠的,於是陸少看著沈頌,“我無父無母,你再想要去燒香,也沒有門路了。”
沈頌沒有敢回答。
陸少又說:“當然,你如果悔婚,我也沒有父母哭訴,最多和老大一樣遺憾吧。”
沈頌覺得自己欺負孤兒很可恥!暗暗抽自己的耳光,“我不會悔婚的!”
對此,方瑤表示恨鐵不成鋼。
事實證明,可恥的是裝柔弱的陸少(|||¬ω¬)
雖然身份定下來了,但是沈頌還是覺得不怎麼習慣。
於是沈頌找來陸少商量:“我能不能回去教書?”
陸少很直接:“理由。”
“我覺得吃軟飯是不對的。”沈頌委屈道,“不能對不起我考了那麼多的證件對吧?”
陸少覺得很有道理:“那你考慮教一教阿寬他們幾個語文吧。”
沈頌跟著陸少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陸少走動的比較勤的幾個手下,阿寬就是其中一員。
但是沈頌想起阿寬那個碩大的身軀,還有百年不變的表情,有點畏縮:“我可以教其他人嗎?”
“我不是很希望阿寬失業。”
沈頌覺得他的話沒什麼重量,於是情緒很低迷。
容嬤嬤來找沈頌繼續教育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
“容嬤嬤,你說,陸哥看上我那點了?是不是好欺負這點?”
於是容嬤嬤把陸少英雄救美的那段不成故事的小故事美化了許多,講述給沈頌,幫陸少博取一點分數。
“陸少見義勇為,你為救命恩人獻身是十分合理的。”容嬤嬤很正義。
“……”沈頌覺得不對,“那如果陸哥三天兩頭在外面救一個,那不是都能建一個後宮了嗎?”
“沈少,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但是你不能給陸少亂扣帽子!這是不對的!”容嬤嬤指責,“陸少救人也是要看臉蛋的啊!”
沈頌覺得他好像聽見什麼很要命的答案。
然後沈頌問:“你在說我長得很美嗎?”
“……”容嬤嬤很機智,“不,你長得就跟陸太太一個樣,標準的陸家男媳婦!”
容嬤嬤可不願意陸少吃起醋來炒她魷魚。
沈頌不滿意:“我媽沒有照他的標準生的我!”
容嬤嬤表示壓力很大,她覺得,後面那句還有你的智商也和陸家非常般配說不出來了。
一個大學國語教師可以這樣嗎?!容嬤嬤捶地,沈少!你的教學資格證是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