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閥老一輩的強者不少,不過卻沒有什麼頂尖的大能座鎮,資料中雖然提到有三位武尊,可都不過是勉強突破到生劫武尊而已,其中兩人都是風燭殘年,早己閉死關不出來走動了。新生代中,唯有王空候越來越受重視,皆因她是王閥這代中最有希望成就武尊的人。”
停了一下,南若離接著又道:“據聞王空候此人個性強悍霸道,不輸男子,而王幽影又是經她之手調教之人,要殺王幽影必然和王空候發生衝突,所以,恐怕與王閥之戰是避免不了的。”
張山神色從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一對下級位面的師徒口氣平淡,彷彿話中所說的對手不是聖域大閥,而是大陸上的某個普通武者一樣。
這其實也不怪他們,經過這此時間在聖魔戰場上的歷練,作為上界聖域的武者,他們也見過不少,戰也戰過,殺也殺過,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的惶恐。
既然已經得罪了對方,龜縮退讓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在聖域下達了血戰令後,一切與軍功論英雄,只要在這方面表現突出,王閥想動他們也是大為顧忌的。
而如果能借著聖魔血戰讓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突飛猛進,境界實力不斷提升,到了血戰結束後,也許今非昔比了,那時就更不用怕了。
不管如何,一切與對魔族戰鬥中獲得大量軍功為主,有軍功,地位攀升,就是最好的保障。
“此事現在不急,依我看,先斬其爪牙再動其根本,先邰后王,哼,邰家不是還有一支私軍堵在九原城的後面麼,他們暗中的打算是等城破後,再從魔族手裡奪回防線,那時他們的功勞就大了,可現在我們挫敗魔族,解了九原城之圍,他們恐怕要狗急跳牆了。”
南若離這時開始分析著眼前的形勢道。
張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邰家現在可沒空理會九原城,就算要找我們的麻煩,至少也要休整十天半月吧。”
說著,他簡單的將自己之前夜襲邰家基地的事情說了一遍。
南若離聽了後,不由欣喜的嬌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搞了他們一下?那太好了,平陽邰家這次可謂偷雞不成反蝕米了,被你宰了這麼多嫡系精銳,可謂損失慘重,中下級的軍官任命估計都要弄很久才能理清過來。”
思索了一下,南若離又覺得有些奇怪:“邰家也算是聖域上流的世家,只是這幾次行動怎麼感覺手法疏陋,據說那個邰家二長老陰險狡詐,不應該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嘛。”
說到這方面,張山又想起了一事:“師尊你加入張閥作戰,知不知道張閥內部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我前些時候就遇到張閥的商隊被人伏擊,而王閥還攔截張閥的戰隊勘察現場,現在張閥更是沒有什麼表示,這種事情,統帥部總不會坐視兩家在戰場中全面開戰吧?”
聽完張山的講述後,南若離也是大皺眉頭:“王閥?還有後族?”
她目光閃動著,思忖了半晌才笑了笑道:“這種事情,我一介外援還了解得不清楚,實際上,我也沒有打算死守九原城,如果真到了事不可為時,我絕對會自行突圍,事後就算張閥也不能責難我。”
張山微微點了點頭,她畢竟不是張閥的嫡系門人,不過就是臨時被僱傭的外援戰士,而且被邰家阻斷援軍而張閥卻毫無作為,因此當然不能要求她與城共存亡。
張山沉吟了一下道:“現在魔族大軍已經退,九原城對外交通應該能很快恢復,也許張閥的情報很快就會送過來了。”
南若離淡然道:“張閥出了什麼事情,我已經不在意了。”
張山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點不滿的味道,張閥就算遇到了什麼難處,但在馳援九原城這件事上的不作為,實際上就是一種相當的冷漠。
作為四大門閥之一,張閥如果不是不重視九原城的安危,就要稍微強硬一點,邰家就不可能做出這種阻攔援軍的動作來。
或許南若離並沒有太過期待來自張閥的強援,然而當真被如此漠視,當然會心灰意冷,不會再想為其效力。
與其為這種軟弱的家族效力,還不如直接單幹,或許換一個效力的門閥也好過如今的張閥。
張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好沉默不語。
不過,南若離生性豁達,過了一會,就調整好了低落的情緒:“當時加入張閥效力,也是抱著借勢的想法,可以有機會多賺軍功,而且還有機會兌換一些大閥中特有的寶物,現在張閥既然不合適,那就算了,最多單幹,而且更自由不是麼?”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