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在大軍在盧剎的調動下,各單位都顯然沉著冷靜、井井有條,不論執行及反應都迅速有效,可謂一等一的精銳之師,同樣也看出這位魔裔大將的治軍之能。
不過,跟在盧剎旁邊的副官,卻是心中疑惑,來人明明只是孤身一人,將軍大人卻如臨大敵,一連串的指揮調動完全是以應對整支突擊隊的戰術。
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副官雖然不敢明言,但心中卻是暗自嘀咕著。
張山越衝越快,最後他甚至已經不求傷敵,只為盡最大速度突擊。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忽左忽右的閃過一個個圍擾上來的魔族戰士,向著盧剎所在的位置狂飆突進。
劍氣刀罡紛紛在他身邊掠過,卻影響不到他分毫,偶爾閃躲不開,他就硬頂著攻擊衝了過去,沒人能夠阻他半刻。
百丈距離轉瞬而逝,張山已經悍然的撞進盧剎的中軍大營之中。
轟轟的一連串氣勁交擊聲響起,張山飛舞著隨手奪過來的一面巨盾,直接將擋在前面的親衛拍飛,巨盾的邊緣更是將左右圍擾過來的親衛斬成兩段。
張山大喝一聲,巨盾脫手向前飛出,巨盾在空中急旋而起來,發出尖銳之極的呼嘯聲,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在軍陣之中開出了一條血肉通道。
其中有兩名永珍境的親衛隊長想揮劍攔截,都被巨盾一撞而轟開。
中軍大帳前,頓時被犁出了一道無人的通道。
張山一振手中的藏鋒,揮劍橫斬而出,一道圓形的劍罡如波浪般的向四周衝去,四面圍著的魔族戰士被劍罡斬到後,頓時就被分為上下兩段。
中軍的親衛開始拼命,明知對手強悍,但職責所在,都奮不顧身的向著張山衝來。
張山大步向前,每邁一步就是一記無花無巧的橫掃,然後都會帶走十餘條性命,那些拼命向前的親衛就象是炮灰,以自己的生命來阻止著張山,那怕只能讓他稍停一瞬。
張山臉容古井無波,手中的藏鋒如同化為騰龍,大氣磅礴中又簡單明瞭,每一次劍起和劍落,都蕩起一團團的血光。
他如同一把燒紅了的刀,插進奶油之中,不論魔族大軍出動多少人上前阻擋,都不能讓他停下那怕半刻。
轉眼之間,已經有半數的中軍精銳就被屠殺得七零八落,盧剎周圍的護衛已經稀疏了起來,而他的臉色也是一片鐵青。
盧殺手提著長劍,目光陰沉,想不顧一切的上前與張山一戰,但最終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
他將長劍舉起,向著張山一指:“親衛營主攻,其它人輔助,殺了他!”
將他團團圍住的親衛營同聲大喝,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向著張山衝去,盧剎身後的其它中軍精銳也迅速跟進,知道這已經是孤擲一注了。
他們即便攔不住這個猛人,但也要消耗他的體力,最後能讓他受傷,以便為主將出手時作一些幫助。
在這些親衛完全不顧性命的瘋狂攻擊下,張山的壓力驟增。
他一聲長嘯,藏鋒的劍勢驀然暴漲,出招更加的凌厲起來,每一劍發出,恍如天崩地裂、有如滅世之威!
眼見親衛以及中軍營的戰士成片的倒下,在那人手中無人是一合之將,拼命上前的戰士只不過讓那人盡情的屠戮著,一點都沒有能遲滯他半步。
盧剎既震驚於他的強悍,又心痛自己的心腹,差一點就忍不住上前親自動手,不過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性格堅忍,辦事沉穩,沒有絕對的把握的話,不會輕易動手,而像張山這種戰法,消耗一定會十分恐怖,只要再耗他一段時間後,自己的出手將會十拿九穩。
自己作為主將,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否則上萬大軍會群龍無首,面臨崩潰。
盧剎緊握著長劍,暗自告誡著自己,不能輕舉妄動:“這人雖然強悍,但堅持不了多久的!”
盧剎一向認為自己是天才般的統帥,而不是單打獨鬥的無敵強者,因此用手下消耗敵人,到最後他再上去結束對方的生命,這才是身為名將應該做的事情。
這時,九原城樓之上,南若離驀然站起。
她的美眸裡閃過一陣驚喜,然後隨即被焦慮而替代。
“這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亂來!”
南若離心中暗道,然後拿起長劍,向著魔族中軍營帳那裡發出一聲長嘯,然後飛身從城樓躍下,身形化為一道虛影,向著盧剎所處的方位殺了過去!
“離姐?”
站在南若離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