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對他的恭敬程度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金直覓斜眼看了一眼使臣,皮笑肉不笑地說:“難道是現在動身?”
使臣背後發冷,迅速說道:“不是!”擦,怎麼忘記還有金將軍這個煞神了?!
在他臨行前,就有好友告誡他說,在金將軍面前,要對沈先生客氣恭敬一點。據說上一個在金將軍面前說沈先生是林敏兒(天下第一名女支),第二天他就被套麻袋了,還是在大街上——除了當事人,其餘人都看見是誰幹的。然後一個月後,那人就被髮配到大山裡支教了。
於是,三天後沈千頤坐著馬車回了軒國。
臨行前,金直覓直直地盯著沈千頤,語氣鄭重地對沈千頤說:“千頤,等我回去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可好?”
沈千頤拒絕,金直覓現在的表情太過鄭重,讓他有種金直覓的請求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覺……
金直覓呼吸一滯,想到旁邊“虎視眈眈”的使臣,又說:“千頤,那回去以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可好?”
這回沈千頤點頭了,感覺接受和承諾是兩碼事。
一邊的使臣默默摸頭,他怎麼感覺這是一頭大灰狼在誘拐一隻小白兔?使臣看了看冷著臉的沈千頤,默默打寒戰,這哪是小白兔,分明是狡詐的狐狸!
沈千頤在回去的路上花費了三個月,沈千頤看向啟程前說是很著急很著急的使臣。使臣沉默片刻,說是皇帝交代的,說是回去的時候不用趕路,慢慢來就好。
沈千頤更加摸不著頭腦,說是十萬火急的是他,說是不急的也是他。軒敬銳到底再搞什麼鬼?!
來回是兩個月,單程只要一個月,而沈千頤回去的時間卻是多了三倍……
回到京都以後,沈千頤就直接進了皇宮。一身塵土地直接去見軒敬銳,進到軒敬銳的時候,他似乎很激動,一迎上來,就想來一個愛的擁抱。沈千頤一個側身躲過了,懷疑地看著軒敬銳,軒敬銳似乎才反應過來,大笑道:“慎思,是朕過於激動了,忘記你還沒洗漱。來人,帶沈先生下去梳洗一番。”
帶沈千頤去洗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眉間花印已開的哥兒,那哥兒帶著沈千頤到了一宮殿的後方,躬身說:“沈先生,浴池到了。”
說完,那哥兒就主動上前,為沈千頤寬衣解帶。見沈千頤拒絕,還說這是軒敬銳的安排。
沈千頤這時候已經猜出軒敬銳的意思,這是在懷疑他的身份?沈千頤眼睛一轉,也無所謂了,他也不是沒有被阿年伺候過。他還特意問過阿年他身上是否有什麼胎印,哥兒不一定都有胎印,但有胎印的一定是哥兒。阿年確定他身上沒有一絲痕跡,這才讓沈千頤放下心來。
一個時辰以後,沈千頤在那哥兒的幫助下,穿上準備好的衣服。沈千頤看了眼衣服,很好,這衣服和他往常穿的沒什麼區別,看來軒敬銳還處於懷疑狀態。而那哥兒對著一邊的另外一個哥兒使了個神色,接到神色的哥兒悄悄退出宮殿。
軒敬銳在一邊等得焦急,他從來還沒發現時間過的是如此緩慢!
見身穿宮裝的哥兒進殿,軒敬銳免了那人的禮,催促對方趕緊回話。那哥兒還在細細地喘氣,說道:“無,阿蓮並沒有在沈先生身上看到胎印。”
軒敬銳上前兩步,說:“那花印呢?”
那哥兒有些奇怪,沈先生是個爺兒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沈先生天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活,他們都沒發現沈先生是個哥兒,皇上是如何確定的?
但想歸想,那哥兒還是回道:“回皇上,沈先生沒有花印。”
軒敬銳喃喃幾句,在他心裡他已經認定了沈千頤是個哥兒,只是過去沒有人“支援”他的想法。現在那雍國已婚哥兒的說法只是讓他付出行動的原因,就像是……
一直得不到認可的人乍一下得到了承認,哪怕承認的人是一個無名小卒,甚至是小偷強盜,他也會把他當成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著。
隨後,熟悉好的沈千頤又回到了御書房。
軒敬銳看著沈千頤一步一步走進他,沉默、冷淡、豔麗、端莊……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是哥兒呢?
軒敬銳走近沈千頤,拉起沈千頤的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沈千頤的手並不是光滑的,常年執筆握書讓沈千頤手中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沒有普通哥兒那般柔弱無骨,也不像是爺兒那樣厚實粗糙。
兩人面對面坐下,軒敬銳猛然湊近沈千頤,看著沈千頤的眉心,一片光滑……
再細細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