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努力平復心中的恐懼,老爹顫抖著問道。
對方一陣嗤笑,譏諷的說道:“我可不敢承你爺爺二字。裝死了十五年,現在你這個害死程程的兇手就等著接受懲罰吧!”語氣之中亦飽含了深重的恨意與憤怒。
“不!我沒有!明明是你…”極力反駁的話語被對方突然的掛機聲打斷,老爹怔怔的拿著發出嘟嘟忙音的手機,委屈而悲慼的喃喃道,“明明是你、是你將我們夫妻逼上死路,憑什麼、憑什麼來責備我…我這麼愛她,我怎麼捨得傷她一絲一毫?”
然後,他蜷縮在床上,雙手掩面,任由著輸液管滑出他的血管帶出一股一股的鮮血,低低的哭泣了起來:“可是,我也是害死程程的兇手啊!如果我沒有出現,程程一定不會死的…與程程相愛,難道也有錯嗎?”
送別家庭醫生,開啟房門進房的鄭伯伯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燦,你怎麼了?”
自老爹身上散發的悲傷氣息讓鄭伯伯驚慌的跑向床頭,手忙腳亂的查探他的狀況。
“我、我去叫醫生…”瞧見老爹手上斑駁的血跡後,鄭伯伯轉身欲下樓追回才離去的家庭醫生。
他的手卻在半道中被老爹拉扯住。
“什麼事,燦?!”
返身詢問,鄭伯伯卻被拉入一個瑟瑟發抖的懷抱。
“阿玄~”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一聲“阿玄”?
大概有二十二年了吧?
又有多久沒有被這麼親密的擁抱、這麼親暱的呼喚?
二十三年前將對方強暴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了吧?
時隔二十多年的今天,終於讓他等到了老爹心無芥蒂的擁抱與呼喚,鄭伯伯只覺得墜入了甜蜜而虛幻的夢境中,恍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卻沒有瞧見埋首在他胸口的老爹臉上陰沈而算計的表情。
只是交易而已112
“抱歉,剛剛欺騙了你。我只是…向你尋求幫助的同時,不想讓你捲入一些與你無關的糾葛中去。”我雙手交叉,向他深深的鞠躬,以表達我誠摯的歉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伊藤智靈狐疑道,審視我的目光異常犀利。
“把那些害我連自己的姓名都捨棄的混蛋拉進地獄,讓他們也嚐嚐我曾遭受過的痛苦與絕望!”我的眼裡閃動著炙熱的怨恨火焰,那火焰焚燒著我曾經被逼迫傷害的悲慘畫面。
“耿~綬~桑~”
不復方才的狐疑與犀利,伊藤智靈終於變回成了那個我熟悉的伊藤,他情不自禁喚出我名字的口中傳遞著他的疼惜與喜悅,他的腳步走近,他的雙手環住我的腰,比我單薄的胸膛給予我無比溫柔的暖意。
“謝謝你,伊藤。”
在失意悲傷的時候,沒有比擁抱更能夠安慰人的了,對於他這適時的安慰,我心存感激。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的哦。除非你沒把我當朋友,你才會這麼見外。”伊藤智靈假裝生氣道。
“怎麼會呢。”他人的溫暖不能沈溺,只會讓人迷失心智,輕輕推開他的身體,我笑道。
“可是你卻一直把我推開,讓我很是傷心,耿綬桑。”伊藤智靈嘟起嘴,埋怨道,狀似意有所指。
“不想把你拉進來嘛。”忽視他話中的意思,我委屈的咕噥了一句後,一轉話鋒,問出了我一直糾結的問題,“對了,你說什麼婚約者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日本沒有允許同性結婚的法律吧?而且婚約者什麼的,你要用來幹什麼?”
“其實,我的國籍並不是日本,它只是我父親的故鄉而已,我的國家是中東的一個小國家。除了不同種族的婚姻之外,我的國家承認一切形式的婚姻,異性婚姻、同性婚姻,甚至是一夫多妻婚姻與動物間的婚姻也可以以法律的形式確立……”
這在我聽來絕對是匪夷所思,活了二十年我還是頭遭聽到這些話。
“至於我想要你當我的婚約者……”在我的凌厲眼神下,他立馬改口,“啊~是假裝當我的婚約者,我只是想要你以更加光明正大的身份進入我們伊藤家,順便氣氣我那個傳統觀念嚴重的父親。總是限制我的行為,這回帶個男準媳婦不氣死他才怪!”
憤憤咬牙的模樣異常的可愛,讓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啊~水耿綬你什麼意思?竟然敢取笑我!”
“哪敢?!你怎麼不叫我耿綬桑啦?”
……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