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喜歡混演藝圈,如果你讓我在演藝圈混不下去我還會感激你的。”
“你……”景堯一個勁的“你”,拿這種東西威脅人當事人還沒生氣他就張牙舞爪起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我!好吧,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
“你的臉已經被他們記住了。”
“你的化妝師不是說很厲害,我讓他幫我易容下。反正,橫豎就一條命唄。”
“……”大少爺,你的命有多值錢你知道麼。“隨便你。”
輕視自己生命的人他才懶得管。
他本來的計劃是裝病然後找時間看於銘,現在他不用出院,每天在醫院都能看到於銘。
於銘每天都會跟安明坐在醫院的花園裡說話,一說就是一個下午。蕭洛飛看
56、新歡舊愛 。。。
得難受,他跟於銘都不會有這麼長的聊天時間,於銘更喜歡陪電腦。可他現在,白天在醫院陪安明,晚上也在醫院陪安明,有時半夜都能看到他給安明叫護士的情形!
蕭洛飛終日怨婦狀,趴在床頭再也不肯去花園曬太陽。
“於先生好溫柔。”
景堯翹著二郎腿吃冰激凌:“那是,安明怎麼說都跟他維持過半年的情人關係。”
“只有一牆之隔他都不來找我說話敘舊,真無情。”
於銘不來找他說話,他就偷聽於銘講話。
病房隔音措施極好,耳力過人的他也聽不到一牆之隔的說話聲,可病房裡有排風口,兩間病房的排風口是一個通道,蕭洛飛把內力集中向耳朵後就能聽到於銘的聲音。
於銘很少說話,有隻是一些客套話,不冷淡還有點溫柔,可生疏之感顯而易見。於銘對他說話惡毒,可沒人能否認他跟於銘感情好。安明的聲音極輕,輕到他幾乎聽不到,可今夜,他突然大聲說:“於銘,親親我,好嗎?”
那邊一時沉默。然後響起安明的聲音:“謝謝你,於銘。我愛你。”
放大耳力的結果是他會耳鳴一陣,腦海不斷迴盪著安明的那聲“謝謝你”——於銘他親了。
蕭洛飛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隔天,醫院就傳出訊息——安明死了。
安樂死。
昨天還看到坐在花園裡的人今天已是一具冰冷的遺體,蕭洛飛心情複雜。安明是華僑,父母都在國外,癌症晚期他也沒通知父母免得他們擔心,公司的人出面通知他的父母,結果得知二老早就離婚,誰也不想管這個從小就拋棄的兒子。
景堯感嘆:“安明真可憐。爸媽離婚就不負責任,把他一個人丟在國內親戚家養。當上歌星紅了幾年就過氣無人問津,現在死了才有了新聞頭條。死後,還不得安生。”
“你什麼意思?”
“安明幾天前就向院方申請安樂死,他早就是組織的目標,今晚屍體就會被運走。”
“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他本來不想管的,可是今早出門看到於銘像根柱子似的杵在病房門口一動不動,他比看到他和安明在一起更難受。如果安明真是於銘很重要的人,他願意為於銘保護他。“今晚我躺安寧的櫃子。”
景堯說:“我現在確定,於銘是愛你的。”
“什麼?”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在他傷心的時候說這句話來安慰他嗎?
“安明癌症晚期本來是要接受化療的,可這時於銘來了,安明就打消了化療的打算。因為化療後人會變得很難看,他不想用這樣的形象面對於銘。他是真愛於銘,這短短几日或許是他人生最有意義的時光。當年他被於銘包養的時候對他沒有感情,直到兩人分手他才明白對於銘的愛,可惜已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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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餘地了。於銘是個很決絕的人,六年過去,他也許早忘了安明這號人物。若不是他跟你同時住院,還住隔壁病房,他根本不會想起安明這個人。”
“羅先生,於銘是為了看你才藉機來看安明的,可憐安明以為於銘是來看他最後的樣子……為了在於銘心目中留下自己最美的樣子,他選擇安樂死。”
“……”
於銘每日在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麼,蕭洛飛不是傻瓜他明白。於銘每隔半小時就要給安明做一件事,有時倒水有時買水果,每次都會路過他的房間。他房間的門總是敞開的,於銘不會往裡面瞟一眼,可蕭洛飛知道,他“路過”就是給他看。
這個彆扭又死不放下架子的傢伙。
可他的行為讓安明誤會,提早結束了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