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刺激的吧？”艾瑞克別開臉。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扶正他的臉，“你多久沒刮鬍子了？”突然想到他的臉頰和下巴光滑的不太正常。“上次的驗血報告在哪裡？怎麼沒給我看？！”越來越覺得可疑。
“我……報告在教授那裡……”艾瑞克盯著床邊的地上。
“什麼？！你的報告為什麼在他那兒？！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覺得很惱火，忍不住大聲喊。我為他離家出走，為他跟老媽吵架，每天小心伺候他也無怨無悔，他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我？！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不，不要喊……”艾瑞克輕輕拉住我的衣角小聲說。
“你生病卻不告訴我，我怎麼能不生氣？！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著急地抓著他的肩搖晃。
“別，別搖，惡……”艾瑞克一下子臉色煞白捂著嘴反胃。
“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趕緊扶著他躺下，“求求你告訴我吧。不管是什麼病我都不介意，我會照顧你，想辦法幫你治療。只要別再這樣瞞著我，好嗎？”我坐在床沿柔聲說，真是看不得他難受的樣子。
“我……”艾瑞克欲言又止，雙手揪著搭在肚子上的被子。
“是不是跟那次的腹痛有關？！”我突然想到那天他疼得縮成一團的可憐樣子。
“嗯……可能是吧……”
“難道……你得了……癌症？”我不敢相信這種可能性！
“沒有！不是！”艾瑞克趕緊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也是醫生，不可能不知道那些醫學名詞，再長你都能背下來，現在竟然說不知道該怎麼說？哈哈！”我乾笑兩聲，“好，你要跟我玩猜字謎遊戲是嗎？我猜！”
我從床沿站起來，不管艾瑞克眼裡的複雜表情，憤憤地走來走去思考最近出現在他身上的各種症狀：腹痛，貪吃，嗜睡，嘔吐……越想越聯絡到那個不可能的可能……昨晚彼得大著肚子的樣子也浮現在腦海裡……我吃驚地扭頭瞪著他，嚇得艾瑞克在床上一縮。
“親愛的，”我抓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是不是……”我的表情這會兒一定很精彩，把艾瑞克都嚇住了，因為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你懷孕了？！”
說實話，這個猜測一出口我自己都沒底氣，就好像跟一個女人說她得了前列腺炎一樣可笑，但是艾瑞克的反應讓我相信這個猜測是對的。
“我……就是說不出那個詞……”艾瑞克紅著臉低聲說。
現在換我啞口無言了……這個情況放在彼得那裡是一回事，放到我的親愛的艾瑞克身上是另一回事。他……那我……我們……我的視線移到他搭著被子的小腹位置……
“咳……你是說……這裡頭……是我們的孩子？”我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突然覺得口好渴。
“嗯……”艾瑞克摸著肚子點點頭，“要不要坐下來？你臉色不太好……”艾瑞克盯著我小心翼翼地說。
“哦，好。”我摸索著在床沿坐下，“我，我可以摸摸嗎？”我輕聲問。
“可以，不過還感覺不到什麼。”
慢慢掀開被子，把手放上去，一片溫熱柔軟。這裡我最近常常摸，艾瑞克不舒服我就會幫他捂著，可是沒想到裡頭竟然已經有個小生命了！是我和艾瑞克的孩子……突然覺得很感動很不可思議，然後眼眶發熱，有種想哭的衝動。傾身摟住艾瑞克的上半身，我激動地說不出話。艾瑞克也不出聲，回抱著我，輕輕拍撫我的後背。
“可是，你怎麼會懷孕？”平復情緒後，我提出疑問。
“可以不要再提那個詞嗎？”艾瑞克的臉又紅了。
“哦，咳！你怎麼會……你知道……”我一時找不出可以替代的詞。
“我也不清楚。那天在醫院突然肚子很痛，你把我送回辦公室。教授為我檢查，抽血化驗，然後他告訴我……你知道，我也非常意外。教授說還在胚胎髮育期伴有流產徵兆，給我打針讓我臥床休息……然後……你都知道了……”
“那麼難受怎麼都不告訴我呢？”我心疼地摸著他的臉。
“我……還沒想好怎麼說……我自己都還沒完全接受……而且……那天你說不是很喜歡孩子……”艾瑞克越說聲音越低。
“傻瓜，我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呢？我是怕你那天聽到我跟我媽的對話心裡難受。”我擁著他說。
“你們的對話？我一句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