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洋看看腦袋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三子,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擔心小輝挨不捱打,也真是讓人感慨。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粗俗不堪的人物,卻是這麼一個痴情種,真是傻得令人可愛。轉而想到自己,還不是一樣。都過了十年了,還對雲海念念不忘。要是自己和雲海也碰到這種情況,自己會怎麼做呢。指不定,要是依著自己的脾氣,反而會暴揍趙大虎一頓。想到這裡,趕緊晃晃腦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趕忙安慰三子,說,你放心吧,虎毒不食子,況且他家裡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才捨不得呢。我今晚的火車,要趕到省城去。地上盒子裡還有乾淨的半塊蛋糕,這蛋糕本來是我給小輝訂的,沒料到會這樣。。。。。。嗨,我的意思,今天你都這樣了,身體不方便,晚上甭做飯了,就湊合著吃點蛋糕吧。
做了四個多鐘頭的火車,終於到了省會,一下車就看見一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手裡舉著“趙海洋”三個大字的白板牌子。趙海洋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我叫趙海洋,您不會是找我吧?
眼鏡趕緊放下牌子,熱情的握了握趙海洋的手,說,你是南大的吧,我叫封青,侯部長叫我來接你。
倆人來到一輛黑色的皇冠車上,果然是乾爹侯慶來。侯慶來跟趙海洋坐在後排,拉著趙海洋的左手,笑道,本來想去學校接你過來,不巧有個會開晚了。接著告訴司機,說,直接去省委招待所餐廳。
一會四個人進了餐廳,把酒言歡,除了司機用果汁作陪。侯書記喝了不少,告訴趙海洋明天不用緊張,去幾個部門走走形式就行了。趙海洋也很感動,這乾爹認的,還真是不白認,真夠意思。
吃完飯,秘書封青見侯書記有些喝高了,就問道,老闆(注1),要不我帶海洋去那訂好的房間,讓司機送您回去?
侯書記去眯著眼睛,揮揮手,說,不用了,小封,你倆都回去吧。我今天就在招待所跟我乾兒子湊合一晚就行了。
封青不放心,還是想送他倆去招待所,被侯書記又給打發了。
侯書記真的有點喝多了,上樓梯的時候有些踉蹌。趙海洋只好半背半拖著,倆人進了房間。趙海洋把侯書記放到床上,這才發現居然只有一張雙人床。也沒多想,去洗手間淋溼了手巾,過來給侯書記擦著臉和脖子,想了想,又把侯書記的皮鞋脫掉,擦了擦腳。侯書記臉紅撲撲的,閉著眼睛,有點哼哼。忙完了,趙海洋把侯書記的衣服脫掉,只留了個四角平褲。侯書記身上很白,有些晃眼,趙海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瞥見他的下面居然撐了個小帳篷。
趙海洋洗完澡回來,有些發愁。就一張床,一副被子,怎麼睡?找了找,廚子裡還有張薄毯子,於是扯過來,給自己蓋上,身體貼著床邊,儘量離侯書記遠一些。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一路顛簸,又喝了不少酒,趙海洋也開始犯困。擔心侯書記晚上去洗手間太黑,便留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閉上雙眼,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夢裡,趙海洋居然夢見了已經很久沒再夢到的大雪。大雪紛飛,趙海洋孤獨的走著,狂風夾雜著雪花打在身上,又冷又顫。天色越來越黑,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偏偏還能看見偏偏雪花。忽然被什麼東西絆倒,趙海洋仰面躺在地上,連雪花也看不見了,滿眼只有漆黑一片。趙海洋心中很害怕,張嘴呼喊,卻是一個字也出不來。忽然一道光裹著一團白影飄過來,一直到自己跟前停下。趙海洋仔細看,竟然是雲海。而且不再如以前夢境那麼模糊,十分清晰。雲海就站在面前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整個人乾淨、透澈、潔白,如一朵晶瑩的雪蓮花,孤傲的盛開在天山之頂。又見他慢慢的低下頭來,淺白色的嘴唇探過來,伸出花蕊般的舌尖。趙海洋毫不猶豫張嘴銜住。雲海卻俏皮的躲開,親在趙海洋的下巴、脖頸、肩膀、乳頭、小腹。。。。。。居然吸住了自己的傢伙。趙海洋有些難為情,卻又一時捨不得大雪中驀然而至的口中的溫暖和愜意,即便想躲開,雲海的口卻如影隨形,推搡中,趙海洋終於忍耐不住,噴湧而出,係數射進雲海的嘴中。雲海很愛乾淨的,這樣多髒啊。趙海洋一驚,夢醒睜眼。恍惚中,似是黃粱春夢,卻又似真實無比。
真的不僅僅是夢。微弱的燈光下,果然有一人從自己下身抬起頭,定睛一瞧,趙海洋嗡的一下,腦子裡全亂了。原來那人不是雲海,而是乾爹!
侯書記慌亂的看著突然醒來的趙海洋,嘴角還掛著點點白漿。畢竟是久經大場面的高官,瞬間面色平靜下來。很歉意的解釋道,海洋,我。。。。。。對不起,我喝多了,把你當成你乾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