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中,幾乎是推搡著將朱奇茗逼至門口。
“你走吧。”
此刻,吳宇睿沒有絲毫容忍空間般的用一雙幾乎厭惡的眸子盯著朱奇茗。
他也搞不清楚此刻的自己為什麼突然如此衝動。
只是覺得,一遇到和gay有關的事情,自己的大腦便已然不能正常思考。
☆、中醫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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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宇睿疲憊地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昨夜朱奇茗的事情,他想起來仍然感到頭顱隱隱作痛。
半夜三更,任朱奇茗在門外幾乎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向自己道歉,然而他仍然狠著心愣是等到門外已然沒有一絲響動了才罷休。
右手緩緩撐上額頭,感受著那隱隱發燙的溫度,吳宇睿不禁心下升騰一絲莫名的不爽。
扛著病工作是最煩人的事情。
不過,出門在外,除了自己,想要依靠別人全部都是做夢。
除了某些校園裡還存在純粹的友誼外,社會上的友誼大部分是因為共同利益才會站在同一條船上。
吳宇睿不否認,也不想去深究。
生存的法則,就算再抱怨,社會還是社會,人終究是得繼續生活。
所以,關於昨夜衝動地將一個信任多年的朋友就那麼毫不留情地斬斷,他尚有一些遲疑。
不過辦事後悔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畢竟,潑出去的水,也不可能再收回。
吳宇睿就那麼疲憊地拖著身軀思考著下面是先去輔導中文還是去市中心超市工作之時,來往的人群中忽的有那麼一處街景十分顯眼。
他下意識地望過去,然而在聚焦的瞬間,腳下差點滑倒。
路邊一輛拉風的黑色敞篷跑車,Eric正面無表情地斜倚其側。
今日的Eric著正統的西裝,黑色西服內是淺藍純色襯衫;微敞的領口,露出輪廓分明的鎖骨;褐色的髮絲在陽光映襯下熠熠生輝,而此刻的他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
吳宇睿登時駐足,隨後下意識地迴轉身去,東張西望地開始尋找另外的回家道路。
他不想看到那個人的臉。
之前在敬老院發生的事情,他實在覺得有夠丟人。
然而,正當吳宇睿向相反方向邁動兩步之時,身後卻生然傳來一聲呼喚。
“宇睿!這邊。”
耳畔捕捉到Eric的聲線,吳宇睿登時身體一震。
這傢伙,躲都躲不了。
他尷尬地回首,衝遠處的Eric輕點首,表情僵硬地向那漆黑的跑車踱去。
“怎麼,剛才想起來有什麼事情沒做嗎?”
Eric微蹙著眉宇,盯著逐漸走近的吳宇睿。
吳宇睿淡然望了他一眼,調整了下情緒,冷然道:“想起來報告表沒拿而已。”
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拿。”
Eric言畢,一副正經要起身的樣子,吳宇睿不禁蹙眉厲聲:
“不用了。”
言畢,他一邊看錶一邊故作鎮定地瞟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但就是不看Eric的眸子。
兩人之間很快又被沉默漸漸填滿,Eric低首安靜地望著吳宇睿,隨後他緩緩走向前門,將那漆黑的車門拉開,一副引吳宇睿上車的樣子。
然而,吳宇睿卻忽的自顧自走向後門,怔然一聲將車門拉響,迅疾蹭上柔軟的後車墊。
既然逃不過,那不如痛快地上。
隨著那乾脆的關門聲,Eric亦並未多言的隨手關上方才拉開的空蕩前門,踱至另一邊駕駛座緩緩啟動車子。
暖風隨著速度的加快逐漸力度加大地吹拂在兩人臉上,然而車內的冰冷氣氛卻絲毫沒有因此而緩和半分。
☆、中醫院2
吳宇睿單肘支在門沿上,目光呆滯地任溫暖的風撫在面龐上,方才的頭痛更是因為Eric的出現而愈演愈烈,他略微扯緊尚未換下的實驗大褂,儘管烈日當頭,他卻還是開始感到身體忽冷忽熱。
“學長……”
忽的前方背對著自己的Eric簡短地喚了一聲,將吳宇睿從他的思緒中扯回。
他注意到,此時的Eric沒有叫他“宇睿”。
“嗯?”幾乎不想要發聲,吳宇睿下意識地捏了捏睛明穴,輕挑眉。
“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