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劉總開口,秦牧已經邁開長腿,一行人魚貫而入。
劉總招手叫來領班,吩咐道:“今晚盯緊點,不許出現一絲差錯,凡是醉酒惹事的一律趕出去,任何人不許上四樓。”
進了電梯,陳默打破了寧靜:“齊少傑還是沒來。”
秦牧沒有反應,陳默嗤了一聲:“那個混蛋。”
秦牧和陳默進了包廂,裡面的人同時指著秦牧,紛紛苦笑:“秦總,你說你選的這個地兒,這不明擺著讓我回家跪主機嗎?”
“就是,我還是頭一次來,哎,老啦老啦,心臟真是受不了。”
“還是年輕人玩的開,咱們就當做長長見識吧。”
……
秦牧輕輕勾了勾唇,視線從幾人的臉上滑過,在主位上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誰不知道誰呢?嘴上說的好聽,私下裡做的那些勾當不提也罷。
秦牧最近都在忙翟老爺子家的事,今天請的這幾位都是平日裡對趙老爺子比較尊敬的。
翟老爺子翟天算是本市的傳奇人物,從十幾歲開始混,累積的家產據說誰也無法估計,曾經是c市乃至全國響噹噹的人物,屹立江湖幾十年不倒。
他還是個相當有手段的人,四十五歲的時候突然宣佈退出江湖,與此同時成立公司主營房地產。
有人說他是被仇人盯上不得不洗白,有人說他是被國家盯上不得不洗白。
總之,那一年翟老爺子總共捐款二十億,在全國到處修學校和敬老院,徹底洗白。
翟老爺子和秦牧的父親秦懷遠是至交,當年秦牧奪權就是翟老爺子一手輔佐,現在翟家面臨相同困境,秦牧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翟老爺子一輩子女人數不清,兒女只有四個,大兒子翟少勇是結髮妻子所生,跟他不是一條心,中間兩個女兒早已遠嫁國外可以忽略不計,只有小兒子翟弋他從小寶貝,很得他的喜愛。
翟弋從小跟秦牧混,兩人年紀相當,秦牧當然選擇站在他這邊。
說起翟弋,秦牧就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那小子因為從小有人罩,簡直就是一個混不吝,他大哥四處拉幫結派想要扳倒翟老爺子,他自己居然在這個時候出國旅遊,把所有的爛攤子全部推給了秦牧。
陳默負責開場白:“其實今天秦總是代替翟老來跟各位世叔聚聚,他老人家不方便出面,至於這個地方嘛,則完全是我一時興起……所以各位世叔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沒有這個癖好,請大家一定要保密啊,否則我們家老爺子肯定以為我帶著秦總胡鬧,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眾人笑起來,話題漸漸被帶入主題……
。。。
文景看著門頭上沉甸甸的“墮魂”兩字,只覺他的心臟也跟著沉甸甸起來。
被男人上過一次當然不能算是gay,但是他總是會收到來自某些男人的曖昧邀請,對此,文景簡直深惡痛絕。
文景不想下車,如果他知道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踩著油門逃走。
最終,文景還是下了車,進了墮魂的大門。
他這樣的人在這樣的夜晚出現在這種地方,那就是聚光體,無數的男人朝他投來或驚豔的,或曖昧的,或好奇的,或嫉妒的,或直接的視線。
文景全部無視,神情冷傲的穿過人群,直接去了吧檯。
帥氣的調酒師把一杯夢幻勒曼湖放到文景面前:“請你的。”
文景端起酒,看了一眼手中層次漸濃的藍色液體,朝調酒師舉了舉酒杯:“謝了。”
一陣眼花繚亂過後,調酒師把另一杯藍色雞尾酒又推到文景面前:“嚐嚐這一杯。”
文景看了目光殷切的調酒師一眼,冷俊的臉上浮上笑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入口的感覺很涼,微甜,口感很一般,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在胸膛化開。
“這酒裡面加了什麼?”文景挺好奇的,他以前絕對沒有喝過這種雞尾酒。
帥氣調酒師裂開一口白牙:“剛才看見你進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靈感爆發,這酒是我的新發明,怎麼樣?”
文景的笑帶了冷意:“挺好,不過,不是我喜歡的口味。”文景從皮夾子裡摸出兩張紅票子拍在吧檯上。
帥氣調酒師嬉皮笑臉的:“你不問問這酒叫什麼名字嗎?”
文景收起皮夾子,隨口問道:“叫什麼名字?”
“為你!”
文景扯扯唇:“名字很動人,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