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指甲狠狠地掐穆一凡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子,幾下就鮮血淋淋。
鮮紅的血順著穆一凡白希小巧的下巴滴滴答答流下來,帶著血腥的妖異,血液明顯刺激了許東,但是他覺得完全不夠,他殘忍的笑起來,大吼著:“給我撕,我要撕爛他的嘴,叫他再也笑不出來,撕,使勁撕。”
紅毛下手更狠了,穆一凡嘴唇那層薄膜終於沉受不住那殘暴的力量,紛紛斷裂,穆一凡似乎聽見了皮肉彷彿無數繃緊的皮筋終於到了極限,齊齊崩斷的聲音,鮮紅的血珠子瞬間就冒出來,滿嘴都是。
嘴角也被扯爛了,穆一凡痛得渾身直抖,嘴上如同被撒了一把辣椒粉,那火辣辣的痛讓他恨不得把嘴巴切下來。他徒勞的抬起無力的手想要反抗,迎來的卻是許東更加瘋狂的報復,他推開紅毛,順手從桌子上抓起一塊木板,照著穆一凡鮮血淋淋的嘴揮手一通亂打,打得鮮血四濺。
等他打累了,穆一凡的嘴已經爛成了一灘爛肉。
痛,無邊無際的痛,痛得穆一凡想在地上打滾,痛得他想要咬舌自盡。
穆一凡顫顫巍巍地伸手想要捂住嘴,但是他無從下手,他知道他現在的樣子肯定沒法見人,他知道更大的痛苦肯定還在後面。
痛吧,總有麻木的時候,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許東終於鬆開了他的頭髮,收手的時候他看見一把黑髮從許東的手裡無力的飄到地上,那是他的。
穆一凡伸手在頭上和臉上慌亂的摸索著,宮藍宇總是說他長的好看,說只要看著他的臉,他就硬的不行,現在呢,還好看嗎?
許東嫌惡的看了地上的穆一凡一眼,轉身從床上拿過一疊照片甩在穆一凡的臉上。
“踐人,你們很瀟灑嘛,被我玩爛的破鞋宮藍宇居然也能幹的下去,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賤。”
穆一凡木然的垂下眼睛,地上照片中的主角正是他和宮藍宇,兩人赤 裸相擁,抵死纏綿,每一張都濃情蜜意,只一眼就可以看出照片中的兩個主角是多麼的渴望、深愛對方。那每一個眼神,每一下觸控,每一次高 潮來臨時的極度愉悅都深深的映在兩人的眼眸中,倒映著濃郁的,醉人的,讓人心悸的激情。
穆一凡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爬在地上把照片撿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已經面目全非的嘴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藍哥。。。。。。”
你許了我燦爛的永遠,我卻還不了你一個短暫的明天!
許東氣瘋了,他從穆一凡懷裡搶過照片扔在地上,用腳死死的踩踏:“藍哥?藍哥?踐人,你永遠也見不著你的藍哥了,在我進去之前,我要把你玩爛玩死,藍哥?讓他見鬼去吧!”
穆一凡渾身一顫,眸子裡一下子就盛滿了恐懼,不,不會的,許東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不會的。
許東踩了半天,除了把照片踩得髒亂,照片中兩人的激情仍刺痛著他的眼睛,許東指著紅毛:“撕,全部給我撕爛,不對,燒了,全他媽燒了。”
許東明顯不正常了,紅毛皺起了濃黑的眉毛:“東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燒,燒了你他媽就給老子滾。”
紅毛確實想滾了,他好不容易才出來,再也不想進去了。他一直覺得許東簡直是在找死,被判了三十幾年,現在再逃獄,綁架,陷害等等,這要是進去了,許東這一輩子恐怕也就完了。
許東想作死,紅毛可不想,他還年輕,雖然仍在社會上混,但是他再也不敢亂混,更不想在監獄裡面去混。如果不是許東逼他,他才不要摻合進這件事。
紅毛覺得,許東是真把穆一凡放進心坎了,不然也不會冒這樣大的風險,回來不找宮藍宇只找穆一凡,這是在報仇嗎,完全是因妒生恨,純屬發洩。
只是,許東這份情深,沒有人消受得起!
穆一凡看著紅毛用打火機把照片點燃,騰騰的火苗舔舐著他蒼白的臉,那微弱的溫度絲毫不能帶給他暖意,反而讓他的眼神越來越寒。
他扯動血流不斷的嘴唇,冷冷的看著許東:“你以為我真的那麼蠢嗎?不,許東,我是來跟你一起下地獄的。自從你傷了他我就隱約感覺到了你出來了,許東,你是我的惡夢,我寧願被你粉粹,我願意死在你的手上,你可以一刀一刀剮了我,反正我已經活夠了。。。。。。”
穆一凡說到這裡的時候宮藍宇的身影突然就冒了出來,他喜歡穿一身黑,手上還帶著黑色的手套,開車的時候嘴裡總是叼著一根菸,酷極了!
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不,其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