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薛洛趕走吵鬧的兩人,焦躁感更加激烈,難受著用力咬著手背的面板,利用疼痛讓自己更加清醒,沒過多久手部已經血肉模糊,面色蒼白唇上因猩紅鮮血裝扮顯得格外妖冶,像是一隻孤獨又兇惡的野獸只能自行舔著傷痕。
一旁的老者看著薛洛自殘的模樣,微微驚愕,害怕的坐到不遠處妻子的旁邊,偷偷望著薛洛那邊小聲議論著什麼,表情上有著畏懼與厭惡。
醫生從門內快速走出來,看著門外的人,略顯著急的說:“病人出血嚴重,血型很罕見,血庫內暫沒有血,有家屬可以獻血的……”
醫生還沒說完,就被匆匆站起身來的薛洛,冷冷的打斷:“抽我的……”
醫生被突然打斷也不在意,看著薛洛詢問:“你的血型符合麼?下樓去做匹配。”
“抽我的吧……我的符合。”一旁的老者見狀急忙的說道。整個人瞬間衰老了許多,身子搖搖欲墜,只能靠著旁邊的人攙著。
醫生看了看老者,以為是裡面病人的父親,終於鬆了口氣:“那您和護士去抽血,病人目前情況並不樂觀。”
一直老者身旁的婦女,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不停哽咽囑咐著醫生:“醫生……一定要救活他啊!”
“我會盡力的。”醫生嘆了口氣,對於這種場景他已經司空見慣,冷靜走回屋內,繼續進行手術。
薛洛又一次被失去大叔的恐懼所擊潰,雙手抵在牆上支撐著身體,緊張的手指痙攣不停抽搐,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從頭皮蔓延到腳底。
大叔……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他一次次的催眠著自己。命令著自己恢復冷靜,等待大叔出來後好照顧他。
可惜,沒過多久,醫生一臉沉重的表情,緩緩走出來,拉下口罩看著薛洛和病房外的眾人們:“把他們追回來吧,不用獻血了。”
“你說什麼?”薛洛瞳孔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猛地上前猙獰陰狠的抓緊醫生胳膊。
醫生嘆了口氣,輕輕的掙脫:“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說什麼?你快進去救他啊!”
“他已經……”
話還沒說完,薛洛狠狠的掐住醫生的脖子,咬破的舌尖的鐵鏽味苦苦的,但在痛也蓋不過他內心的痛感。
凝視著醫生驚恐的雙眼,他強硬的再次說道:“進去繼續手術。”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病人已經……不在了。”醫生吐字困難的解釋著。
薛洛面如死灰,此刻胃彷彿被炙熱的岩漿狠狠淋著,一股熱流湧出,不由自主張開唇,猛地噴出猩紅的獻血,淋溼潔白的牆壁。
收回禁錮著醫生的手,雙手狠狠地掐住脖子,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心臟劇烈的怦怦跳動著。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不停滾落……
醫生看著薛洛這幅模樣,難受的咳了幾聲,不忍心的說道:“進去看他最後一面吧。”
“大叔……。”薛洛喃喃的念著,痴痴怯懦的笑著,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那時他還只是大叔的寵物,但至少可以看著他。
重心不穩搖搖擺擺的邁進的手術室,踉踉蹌蹌的差點栽倒再地,只能一步一步扶著牆與門走進了手術室。
大叔其實很怕寂寞的,不管大叔去哪裡,他都會死死纏著大叔不放手的,他果然還是自私的。
別怕,我會陪著你,不管哪裡——
——正文完——
54、無節操的反攻番外。
距離上次烏龍事件已經過去四年零五週的時間了。
為什麼說是烏龍事件呢?
因為呂延惡趣味的捉弄了一下薛洛;告訴了薛洛的樓層是婦產科的手術室。
所以在手術室不幸去世的是一位單身媽媽,並非是白墨。
相反白墨的手術很是成功;記憶沒有失去不說;傷口癒合的也很快;因為清醒後的薛洛仔細的飲食調養,連疤痕都極淺。
唉——
不過近期讓年老色衰的白墨大叔,特別苦惱的問題是,那可愛的孩子已經好久沒有對他動手動腳了。
雖然年紀一天比一天老了;但他還是一位擁有正常男性功能的男人。向來被人服侍伺候的白墨自瀆有些羞恥的感覺;想要出去抱著別的可愛的男孩子,在薛洛嚴密的監管下連碰下小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一切狀況讓他很不開心!不開心!
清晨——
今日又重複上演;每天早上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