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媽也買了不少,不光是我。”
“成了,反正我就拉著我那小箱子,剩下的你就看著辦吧。”
英博有些呆愣愣地交出手裡的箱子,看那個個頭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把箱子放到後備箱, “他是你哥?”
“對,”馬伍伍鑽到車裡,“我二哥,你前邊兒坐著去的,把箱子拎進來一個。”
英博總算是回了神,不可思議道:“你們倆誰是基因變異?”
“我。”馬伍伍在後邊應了一聲。
馬伍伍他二哥笑了兩聲兒,跟英博說:“不愧是領導,以前伍伍要聽有人說他矮,還不 跟人家拼了。果然是領導威懾力大。”
“哪兒啊,”英博為了充分適應環境,也立刻表現出靈活機動的本來面目,“他是我領 導……”“導”字還有半個音沒吐出來,就感覺馬伍伍一腳揣在椅背上,震的他往前一撲。
伍伍他二哥也沒在意伍伍的粗魯行為,不以為意地說:“你們倆感情可真好啊,我可沒 這麼個好領導可以鬧。”
“咳,我們那兒都這樣兒。”馬伍伍和英博異口同聲,共同掩飾剛剛英博露出的那個小 馬腳。
到了馬伍伍家,英博才明白為什麼馬伍伍他二哥說他那麼忌諱別人說他矮。因為馬伍伍 他媽和他姐都比馬伍伍高,而且,好像馬伍伍十六歲的侄女、十三歲的侄子也都比他高,現 在家裡惟一比他矮的就是六歲的侄子,弄的馬伍伍回家就不平衡了一番。
以前英博從來沒跟這麼一大家子一塊吃過飯,大人孩子加起來一共十三口兒,熱熱鬧鬧 地開了兩桌,男的們,喝酒的一桌,女的們,再加上孩子們一桌。人多熱鬧的同時,也充分 證明了喝的酒也多啊!馬伍伍他哥他姐他嫂子他姐夫全都跟英博得喝一杯,伍伍家也是挺講 究的,什麼都挺好看,估計是為了造型優美,用的是一套繪著古代美女的功夫茶杯當酒杯, 一杯差不多半兩,幾杯酒下了肚,英博就領教了這放了十年的五糧液的威力了。眼看馬伍伍 他爹又顫顫巍巍地要舉杯,英博趕緊站起,抄起一杯紅酒先敬了過去,嘴裡邊兒什麼福如東 海,壽比南山,就一溜一溜地送過去了,自己最後抿了抿紅酒也就算了事。
馬伍伍就著英博坐下的當兒,湊近了說讓他少喝點兒,正趕上英博瞄見他大嫂也湊在他 大哥那耳朵邊兒上說呢,心裡就“呼”地一熱,扭頭衝馬伍伍笑,看馬伍伍不明就裡地挑了 眉,就下巴頦一抬,指了下他嫂子,然後就悶頭夾了筷子蜜棗玲瓏心吃著。
吃完飯,小的們看電視的看電視,收拾的就收拾,馬伍伍他爸一揮手,“怎麼的,這麼 多人,開一桌。”
英博還沒明白,怎麼剛吃晚飯就又開一桌?就見馬伍伍身手利落地在他哥擺好的桌子上 鋪了層東西——帆布面兒,四面還用棉布綴的邊兒,上面還有個兜兒——然後嘩啦啦的,一 副麻將就被倒出來了。
馬伍伍他哥們就翻兜拿錢去了,伍伍拉了把椅子,往老爺子上家一坐,“怎麼來?三六 九還是……”
“三六九,三六九。”
“門兒清,吃碰胡,要不然就提(di)。”
馬伍伍一邊就熟練地碼上牌了,回頭看了眼英博,“你玩嗎?”
“不玩,你們玩吧。”
“成,我玩兒會兒,你替我。”然後扭頭又衝著客廳那堆小孩子們那兒叫,“媽,媽。 ”
“成了,你們玩吧,贏了算你的,輸了老媽掏。”老太太也發話了,馬伍伍也就興致勃 勃地抓上了牌。
早上八點,英博看著剩下那幾個被女的們轟下來,要用桌子準備吃早飯了,大大地打了 個哈欠,總算明白馬伍伍為什麼飛機上補覺,還跟他說等著替他了,敢情這麻將是打通宵的 。
搖搖晃晃地進了馬伍伍那屋,看他和他小侄子抱著一堆棉被一塊兒睡的沒形象,也就隨 便往榻榻米上一躺,拉了個被子,睡著之前最後想的就是,把這屋做成榻榻米絕對是為了這 麼一大家子湊一塊兒用的。
英博再醒的時候,是被鞭炮聲兒吵起來的。迷迷糊糊地想,哪兒都一樣,南京,北京, 說禁放,還是這麼多放的。又懶了一會兒,發現這鞭炮放的還挺邪,一會兒一放,也睡不著 了,索性爬起來,出去一看,原來是開了兩桌麻將,一洗牌跟放鞭炮似的。
麻將桌上又有了新人。馬伍伍隨口就介紹了一下,反正英博也沒聽明白,見著女的就自 動降一級叫了個阿姨,然後就聽伍伍和他哥們就都喊:“叫姐,叫姐。”後來聽伍伍說了, 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