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戎和盛懷瑾算是忘年交,倆人差了九歲。
小時候他們這些個太子爺們,基本上都是在一個部隊大院裡長大的,都能混在在一塊兒玩,但也就這兩人最合得來。大約是倆人性格里有相似的東西,特別蠻狠、霸道,像兩頭野獸,在他們那一帶,就沒人敢惹這倆小祖宗。後來陸戎隨著他爸調去了四川,又去了上海,最終再回到北京,這麼多年都很少見面,沒想到倆人還是能混到一塊去。
不過盛懷瑾有些變了,他進了娛樂圈,又退了出來,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學會了用儒雅和溫柔的外表來掩蓋他惡劣的本性。
可陸戎沒變,還是那頭張狂的小獸,如今他力量更大,甚至比小時候還多了些戾氣。他根本就不屑於掩飾什麼,他是什麼樣,就什麼樣。
盛懷瑾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開口道:“大半年都沒見你兩回,是學業太繁重了?”
陸戎搖搖頭,儘量不去看蕭安歌,說:“沒啊,我就開學去報道以後,基本上就很少去學校,也沒怎麼在北京,就回上海去玩了。大學裡學的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東西,沒什麼意思。”
“我沒上過大學,不知道。”盛懷瑾笑,“要不你來我公司吧,我保證把你捧紅。”
“去你的,我可沒興趣。”
“那你現在可怎麼辦喲。”盛懷瑾幸災樂禍地哼哼。
☆、第15章
陸戎也不想理他了,轉臉往一樓看過去,結果蕭安歌不在剛剛那個位置喝酒,陸戎一下有些著急,趕緊在場子裡搜尋蕭安歌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著了,蕭安歌坐在舞臺正中間,調整著麥克風。然後,樂隊開始演奏,前奏聽上去特別悠揚,蕭安歌閉著眼,輕輕張開了口。
就那一瞬間,整個場子都鎮住了。除了樂隊的伴奏,只能聽到蕭安歌的嗓音。他的技巧不算是最好的,但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他早上剛起床迷迷糊糊向你撒嬌,帶著些慵懶的性感。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整齊地挽起來,露出一截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他半眯著眼睛,誰都沒看,隨意而懶散地坐著,燈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精緻的臉上,看上去神聖高貴地無法接近。他兩片薄薄的嘴唇輕啟,唱著一支不知道什麼語言的樂曲,聲音流淌在整個屋子裡,連空氣都帶上了性感的味道。
那一刻,毫不誇張地說,陸戎覺得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黯淡了,只能看見蕭安歌。
一曲終了,臺下似乎有好幾秒都沒人能反應過來,直到蕭安歌都快走下了舞臺,人群中才開始有人鼓掌喝彩,蕭安歌牽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盛懷瑾也一直在那聲音停下來,才發出一陣感嘆:“嗓子真好。我就說嘛,原來是他。剛才燈光太暗,還沒看清楚是他。”
那個樣子的蕭安歌,是在是太迷人,陸戎一雙眼睛完全沒辦法從蕭安歌身上移開了,像是要用目光把他鎖住。
“陸戎?”盛懷瑾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拍了下他,笑道“喂,你真看上他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啊。”
陸戎稍微回頭,有些驚訝:“你認識他?”
“怎麼不認識啊,蕭安歌啊,小時候在一塊兒玩兒過,那會兒你還抱在懷裡呢。後來他爺爺死了,家裡漸漸落魄,也就沒怎麼來往了。現在有時候也會遇見,北京也就那麼大點,大家都混一個圈子。不過我們不能說很熟,就是點頭之交吧。說實話,這嗓子真不錯,遺傳他媽的。”
陸戎眼睜睜看著蕭安歌走回了林彥的身邊喝酒,心裡開始發癢。
他唱歌時那樣子,真的特別想讓人做點什麼……陸戎的腦子裡開始閃現許多亂七八糟的畫面。
“我要走了,下次再約。”陸戎急匆匆就準備走,眼睛緊盯著蕭安歌。
蕭安歌似乎有些醉了,剛才下舞臺的腳步都有些蹣跚,這會兒又喝了點,開始晃晃悠悠。正在盛懷瑾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蕭安歌突然渾身發軟,歪在了林彥的懷裡。
陸戎想也沒想“騰”地就站起來,氣的想掀房子,邁開長腿就往一樓衝去。
這是他看上的東西,他還沒吃著,誰都別想染指!
身後傳來盛懷瑾氣憤怒罵聲:“媽的下回別想找我出來喝酒!”
蕭安歌不知道今天是怎麼的,可能是那調酒師基酒加的太多,也可能是自己喝的太急,總之他有些暈了。在臺上唱歌的時候,就覺得迷迷糊糊的,從臺上下來以後,更是有些腳軟,而且渾身開始發熱。
林彥的聲音聽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