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論文的人身上。
像白院長道謝後,池照暖上圖書館借閱了這期雜誌。
果然他在雜誌的中後部分找到了那篇論文,這篇論文也許在結構和語言上不如他的嚴謹,也沒有任何事實佐證,但講述的技術確實和自己的是一回事。
池照暖嘆了口氣,記下了發表者的名字……王慶利。
就在池照暖自己清譽有損而深感傷懷,並且準備向上面申訴的時候,一直關注著他一舉一動的姜易當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或者說他比池照暖更早知道這個訊息。
就在那位王慶利向上面舉報池照暖抄襲的時候,他的那些一起和池照暖一起吃過飯的哥們就像他透露了這個訊息,言下之意很明顯,是要壓下去還是透出來。
姜易現在礙於顧宇成正找不到地方入手向池照暖施壓讓他屈服,這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又怎麼可能讓人壓下去。他不但讓人壓下去,甚至還讓王鑫在背後點了一把火。
於是在池照暖知道自己“被抄襲”的第二天,他家樓下就圍滿了各路記者,見到池照暖送圓圓上學頓時一擁而上,白光閃爍,長槍短炮的對準了池照暖。
“請問你對這次抄襲事件有什麼看法?”
“請問你是否真的抄了王先生的論文。”
“王先生說他將向法庭起訴你的抄襲行為,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
池照暖在記者掏出照相機的第一時間就遮住臉,拉起池自遠跑回了家,到了門口,更是動作迅速的開門,用力推門板將一群人都擋在了門外。
鎖上門,池照暖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坐在沙發上。
他知道抄襲事件可大可小,但這麼大的陣仗真正落到他身上時,池照暖覺得他的承受力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考驗。
其實池照暖本來並沒有擔心這事會怎麼樣,他和那個王慶利沒有交集,而且兩篇論文發表也只差了一個星期,如果從投稿開始算,還真說不好是誰先成文,畢竟《論醫》的稽核不是那種三流都算不上的小雜誌能比擬的。
再則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的論文真有問題,《論醫》也不會發表,他感覺更多的可能是技術撞車,只不過對方佔了雜誌稽核時間的便宜。
只是他沒想到原本可以說很容易講清的事情現在居然演變成這樣,要說這裡沒有人在推波助瀾,池照暖根本不相信。
而在這麼做的人到底是誰,池照暖也心裡有數,想到這池照暖對姜易的卑鄙又有了新的認知。
如果這事只是按照正常程式來,池照暖倒也不怕,可一但牽扯上媒體,池照暖就覺得頭痛萬分,他的真實身份極有可能會因這事而曝光。
他現在剪著可笑的鍋蓋頭,帶著厚重的茶色大框鏡,然而對真正熟悉他相貌的精靈來說,這些偽裝實在的薄弱的可笑。認出他不過一眼的事。
這個認知池照暖煩躁。他連咬死姜易的心都有了,這人真是不予餘力地死抓著他不放,不搞到他身敗名裂決不罷休!
池照暖認為面對這樣無恥的對手,他不能坐以待斃,哪怕他實力弱小做不到反擊,也得想辦法自衛。
池自遠一時沒明白外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在他不知道時候一定有什麼對池照暖不利的事情發生了。
他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池照暖的頭,就像池照暖安慰他時一樣。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池自遠輕聲安慰。
“嗯。”池照暖反手一把抱住池自遠,“爸爸這出了點事,我打電話讓於子朗來接你去上課吧。”
池自遠想了想,點頭同意。在家他有很多事都施展不開,不如出去把這件事從頭自尾搞明白了好想對策。
二十分鐘後,於子朗的人擠過人群接走了池自遠。
池照暖關了一直在響不停的手機,並拔了電話線進廚房開始做蛋糕,他仔仔細細地量著面的分量,認認真真的打著蛋,一步一步精確到了極點。
真正瞭解他的就會知道,此時池照暖的心裡極度不爽了。這是他前世養成的習慣,在心情混亂的時候,就會做蛋糕安慰自己。或許他是希望用蛋糕的香甜趕走心中的煩躁。
池自遠走後,根本沒去上課,他讓司機直接將他送到了於子朗的別墅。
客廳裡顧宇成正喝著茶悠閒地上網翻著新聞。
池自遠不客氣的“噔噔噔”跑上書房開啟了電腦。
自動跳出來的新聞框用粗體字在最醒目的地方寫著碩大地標題……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