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螢看到眼前的人,卻畏縮著雙肩,雙眼噙滿了晶瑩的淚水,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
“你當人家是什麼?”畢嵐看不慣了,開始為朋友打抱不平,“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你明明知道
他玩不起的呀。”
“閉嘴!”誰說他是這樣的?冷漠的黑衣男子不耐煩了。
“我就是要說!你要不能真心愛他,就不要再管他了,讓他離開吧,對你們彼此都好……”話未說完,衣
袖便被人扯了一下,一低頭,原來是流螢正以一雙含淚美眸企求他別再說了。
“那你自己呢?”還不是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黑衣男子雙手抱胸地挑釁道。
“至少我是真的愛他!”畢嵐不服氣地嚷道。
“那他是真愛你嗎?”
“……”畢嵐沉默了半晌,“當然是!只是他還沒發覺罷了。至少他在我洞房前徘徊這是事實。”——在
乎他的事實。
“螢兒……”黑衣男子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轉身看向了他要帶走的人兒。
該死!他還是那麼猶猶豫豫的。
黑衣男子不耐煩了,左腳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手法點中了流螢的睡穴,流螢頓時身子一軟
,倒在了他的懷中。
回去再慢慢教訓你,竟敢趁他不在,逃離他身邊,還尋死……
“喂喂,你怎麼可以這樣!”竟然大大咧咧堂而皇之地在他堂堂一個蒙古七王子麵前擄人,都沒有王法了
不是?偏偏其他的侍衛又因他的計劃而被遣開了,想叫人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眼睜睜
地看著流螢被這個冷漠狂妄的黑衣男子擄了去。
“我們走了。七王子。”男子語帶譏諷。
“你!”他一時氣結。
“對了,祝你新婚快樂。”黑衣男子左手抱扶住懷中昏迷的人兒,右手一揮,一陣白色粉末隨風消散在整
個房間之中,“這是區區小禮!”
“哈哈哈……”隨著一陣狂狷的笑聲愈去愈遠,房中只剩畢嵐和朗格納兩人。
“喂,你好歹也先把他弄上床嘛!”畢嵐抱怨著離去的男人竟然不送佛送到西,做好善後工作,搞得他一
個堂堂王子要親自動手搬動重物,要知道他可是很嬌貴的金枝玉葉咧。
“哈……啊!搞定!” 畢嵐在兩人離去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昏睡的朗格納搬上了房中那張有著刺
繡金絲雙喜的紅色錦緞絲被的大床上。
但是,看著朗格納俊朗深刻的五官,畢嵐漸漸覺得有一股熱氣從小腹湧起,難道……
* * * *
好熱!
全身好像火燒一樣的熱,從四肢百骸湧起的燥熱感讓朗格納無所適從,似乎面板上千百個毛孔都在叫囂著
的熱。
真是讓人說不出的煩躁!朗格納頓時睜大了一雙濃眉下的大眼,險些嚇著了身邊正在看他的人兒。
這是哪?
朗格納一時想不起來。直至看到了大紅的錦被以及那刺目的雙喜,還有身邊那雙頰緋紅的人兒,他才想起
——
對了,是婚宴,畢嵐的婚宴一結束,他的雙腳便不聽使喚地來到了他的洞房前,還偷聽到了新婚燕爾的兩
人你儂我儂的情話。然後,然後在他們寬衣上床後終於忍不住衝了進來,接著便被一記手刀和一陣迷香給
放倒了!而這裡,是畢嵐的洞房!
但是為何床上現在只剩他和畢嵐——那個讓他心煩意亂的人,那個新婚燕爾的人,但是——新娘子哪去了
?
朗格納百思不得其解,轉頭環視了整個房間,還是毫無所獲。直到視線轉回身邊這個人時,他的注意力馬
上被一雙深如秋水的眸子給攫住了。只見畢嵐的一頭及腰秀髮披洩而下,垂到軟被上捲曲著,有一部分還
落到了他胸前,撓得他癢癢的,而那一雙秀氣的柳葉眉下的眸子則一直注視著他,似乎要將他吃下去一般
,令人恐懼但同時也讓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高挺修長的鼻子下是一雙厚薄恰倒好處的唇,唇瓣在月光
下閃著蔻丹一般深紅嬌豔的光澤,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一口咬下去。再往下看,朗格納不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