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這就出去買魚。”
樂洛川狐疑地看了他半天,點點頭:“我也想吃魚,貓至少有一晚上沒吃飯了,肯定餓得不輕,你快去快回。”
毛老大轉過身去陰惻惻地笑:小貓崽子,餓了想吃飯,等著吧
毛柏在金教授家寫作業,語文也問數學也問英語也問,大題問小題問連概念題也問。只要金採把眼睛從毛柏身上挪開,問題馬上就來。
金教授的嘴巴不落閒,真真苦不堪言,錯,是有苦難言。
最後金教授受不了了:“小柏啊,學習這事要勞逸結合,學了這麼久了,可以休息一下。”
毛柏看看錶,很認真地點點頭。金採鬆一口氣,跑到客廳沙發上舒舒服服地仰著琢磨怎麼讓這傻小子回家去。
“採哥,你平常有什麼愛好?”金教授正在出神,冷不丁被毛柏嚇了一跳:這小子走路怎麼悄無聲息的?
天知道話癆金教授現在是真心一句話都不想說,不,是一個字都不想說!他今天實在說得太多了,多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心煩,給j□j十個學生上大課都沒有這麼累過!
況且,平常有什麼愛好這種話題,你不是來相親的好嘛孩子!你讓我怎麼跟你說,說你敬愛的採哥平常喜歡到gay吧買醉釣男人,最喜歡冷麵腹黑筋肉受?!
金教授在心裡咆哮著吐了半天槽,笑得假兮兮地開口:“我喜歡看看書聽聽音樂,出去散散步,偶爾去看看戲,看看歌劇。”
“哦,歌劇啊,那您看過《圖蘭朵》嗎?”
“《圖蘭朵》啊,”金教授裝B狀態啟動,開始滔滔不絕:“那可是義大利歌劇的經典,普契尼描繪了一個西方人想像中的東方世界,那種不侷限於傳統慣性思維所帶來的充滿想像的張力的美,反倒令真正的東方人難以企及,真想去再看一遍啊”
所以,當毛柏驚喜萬分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歌劇票時,金教授真是後悔得想把自己的嘴撕裂。
可惜已經晚了。
金教授盯著票嘴角抽搐:“三百八,這票還真不便宜哦”
毛柏很高興地說:“採哥幫我輔導功課,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謝意,我就猜採哥這樣高雅的人肯定喜歡看歌劇。而且,我買票的時候有活動,這是聯票哦,還是很合算的。”
金採把票拿起來使勁瞅,總算看見票的右下方有一行小字:加贈,《洪湖赤衛隊》。
所以,《圖蘭朵》也就罷了,還要再加一場《洪湖赤衛隊》是嗎?金採真是默默無語雙淚流。
熱騰騰的魚出鍋,毛老大伺候樂洛川用膳。
吃飽喝足,洗完鍋,刷完碗,毛老大拎著袋貓糧優哉遊哉地進了書房。
我愛魚被餓得蔫巴巴的,蜷在紙箱角落裡一副可憐相。毛老大把魚形的貓餅乾倒在手裡,戳戳它:“來吃!”
我愛魚一副怯怯懦懦的樣子,猶猶豫豫地不敢過來,毛老大笑話它:“那點貓膽!”把手裡的貓餅乾放在箱子裡。
我愛魚聞一聞舔一舔,湊過身子來吧嗒吧嗒吃了。
毛老大拿過相機來咔嚓咔嚓拍了兩張,又伸手劃拉劃拉貓頭:“這樣才聽話嘛!你在家怎麼嬌縱我可不管,在我這裡就要認清形勢,不要站錯隊!”
我愛魚低眉順眼地“喵”一聲,有點聽懂了的意思。
毛老大很滿意,站起來拍拍手,一個一個來,先收拾貓,再收拾人。
毛楠在家裡給旺仔餵食:老大把小屁孩兒拐走,怎麼還不送回來?
旺仔呱唧呱唧邊吃邊哼哼:小王八蛋不在真是好,我吃得香睡得甜,小王八蛋肯定是屬貓的,和我這麼不對付。
作者有話要說:
☆、開庭了
陳禮言很糾結。
榮盛的案子是他擅自接下來的,本來想榮盛既然要再告遠大,手裡總有實打實的證據,或者如他所想,遠大也總會露出些蛛絲馬跡。可時間一天天過去,遠大那邊無從下手,榮盛更是沒有原告的自覺性,屢次三番顯得不情不願,倒好像是被迫無耐一樣。這案子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陳禮言束手無策,宋銘和毛檀雖沒說不管,卻也都是並不在意的樣子。
傻小子天天在事務所抓耳撓腮傻坐到半夜,宋銘和他生氣,就當沒看見,毛檀也睜隻眼閉隻眼不大理會他。
就這麼到了開庭。
八點半,宋銘和毛檀收拾齊整,上庭前最後一次碰頭會。
陳禮言有勁使不上,攥著他那薄薄的資料袋,因為太用力了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