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展總監親自派車把陳蔚然送到了鄭氏集團的駐地。
高高聳立的寫字樓,通體藍色的玻璃幕牆,別緻的幾何造型,樓頂立著“鄭氏集團”的標誌。
陳蔚然一個人站在樓下,與自己所在的青城分公司辦公樓相比,瞬間沒了底氣。
諮詢過前臺,做過登記之後,陳蔚然帶著市場部的資料直奔合約法務部辦公室。
合約部的員工看了看陳蔚然遞過去的資料,“資料差不多都齊了。”
總算是安全完成了任務,陳蔚然笑著說,“好,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先走了。”
“等等,陳先生,資料齊了之後,您可以直接去找鄭總簽字了。”
陳蔚然前一刻還想溜之大吉,可現在卻只能乖乖地接過檔案,朝鄭氏大廈頂端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一個人佔一層樓,這傢伙知道什麼是節儉麼?陳蔚然望著頂層奢華的裝飾,雖然還沒進去,已經能夠想象得出這扇門之後的情形。
“對不起,陳先生,請問您有預約麼?”一個年輕的女秘書禮貌地問道。
陳蔚然說:“沒有預約,是市場部叫我來找鄭總簽字的。”
秘書微微一笑,“陳先生,是這樣的,鄭總不在。”
陳蔚然心裡暗爽,幸好不在,“好吧,沒事,我先回去了。”
陳蔚然剛欲轉身,女秘書又開口了,“陳先生,請問您是叫陳蔚然麼?”
陳蔚然點頭,有些納悶。
秘書微微一笑,“陳先生您稍等。”
秘書拿起電話,熟練地摁出一長串電話,然後小聲地說了幾句。
陳蔚然聽了個一二,但他能夠確定的就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鄭驍武。
難道鄭驍武特意關照過秘書?他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陳蔚然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陰謀裡。
秘書掛掉電話,“陳先生,是這樣的,鄭總現在醫院,暫時不方便回來,您要不先去貴賓休息室等一下?”
陳蔚然眉頭微皺,“他生病了?”
秘書有禮貌地搖搖頭,“不好意思,陳先生,這是鄭總的私事。”
陳蔚然記得那晚陳蔚然提起過鄭老爺子生病的事,看樣子他應該是去醫院看鄭老爺子了。
臨走之前,陳蔚然又問了一句,“那您能告訴我,鄭總去了哪家醫院?”
秘書遲疑片刻,“青城第一人民醫院。”
。
陸黎接到陳蔚然電話的時候,他剛剛查完房。陳蔚然在電話裡打聽了一番鄭老爺子的情況。
陸離說,前段時間,他們科室的確是轉過來了一個病人,現在就在醫院最頂級的VIP病房,只不過陸離不負責他,所以對有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個病人勢力很大,院長都親自接待。
陳蔚然雖然沒有確切地打聽出來,但是這顯然是鄭家的作風,鄭老爺子當年白手起家,商界赫赫有名,在軍政兩界都認識人不少。
到醫院之後,陳蔚然並沒有冒昧地直奔VIP病房,他在樓下的超市裡買了個果籃,又買了一小盆君子蘭,老爺子不喜歡花,偏愛綠色植物,唯一喜歡的花就是君子蘭。陳蔚然記得,當年在鄭家,老爺子養的最多的就是君子蘭。
陳蔚然一手拿著水果,另一隻手握著包裝精美的盆栽君子蘭,朝VIP病房走去。
果不其然,在護士小姐的帶路下,陳蔚然來到了鄭老爺子的病房。
陳蔚然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鄭老爺子正在休息。
“護士小姐,我爺爺的病怎麼樣了?”
護士小姐聲音輕柔,“病人中風,腦部有淤血,需要及時做手術。”
陳蔚然知道這病的嚴重性,他擔心地問道,“現在爺爺的狀況?”
“整體還不錯,由於淤血壓迫神經,病人語言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行動也不太方便。”
陳蔚然點點頭,眉頭緊緊皺著,想起跟爺爺學打高爾夫的那些日子,簡直無法想象那樣一個健康的老人竟然像現在這般的悽楚,儘管住在這樣奢華的病房裡,可是在病魔面前,這一切又能有什麼用。
陳蔚然輕輕推門進去,鄭老爺子睡得不怎麼安寧,陳蔚然把君子蘭放在老爺子的枕邊的櫥子上,但願這綠色能給老爺子帶來點歡樂。
陳蔚然細心地給老爺子蓋了蓋被子,心裡納悶,鄭驍武不是應該在這裡麼?
。
鄭驍武接到秘書的電話,等爺爺睡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