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等等!我媽…住在對面的我媽…也會參與進來嗎?我對不起她已經太多,既然是生死惡戰,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讓她參與了?”
聽到我這樣問著,我爸卻眉頭微皺了起來,望了望鄭延和哈喇子一眼後,臉上的表情溢位了明顯的哀傷。
“小尚,對不起。她…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戲劇散場之後
“什麼時候的事?”
聯想起鄭延和哈喇子會先讓我去西藏的反應還有我媽說不要再回來時候的反應…我發現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已經可以冷靜得出乎意料。沒有太多難言的鼓動流竄,只是周身開始發冷,心裡某塊地方漸漸在崩壞了,心臟那裡的壓迫感不是傳來,眼淚,停在了心口,始終沒有辦法溢位半滴。
我實在無法想象我媽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對我說出不要再回來的話的。也許她並不是真的反對我和鄭延在一起的事,也許她本來想著的是給我們祝福…但是她卻不能這麼做,比起把我和鄭延從家裡趕走的痛苦相比,她一定認為讓我再次親眼看著她在我面前結束生命要更加殘忍…可是,明明是這樣的殘忍,為什麼偏偏要做出這樣的事?難道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死去不可嗎?又是因為像七年前那樣要演戲的關係?
“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己的聲音低的可憐,樓道里幾乎沒了聲音,周身的顫抖漸漸蔓延開來,一陣沉默過後我爸才用帶著嗚咽的聲音開了口。
“角色扮演者在完成自己的扮演任務後,會選擇結束生命進行真正的終結,這是為了保護自己扮演的角色的安全本來定下的規矩,但我跟她說這一切都將要結束了,沒有必要再去遵守這些東西做不必要的犧牲,但是她…她說她本來就是一場戲…自己已經盡力演到了謝幕的時候…她說戲都演完了,觀眾也都散了場,她也該從戲臺上做出徹底的決斷…我勸不來她,是我對不住她…”
“對不住楚孃的是我,她扮演是我的角色…”
“人都已經走了…再過多地討論是誰對不住誰有意義嗎?如果你們覺得有比讓她能夠安心離開更有意義的事要討論,那麼麻煩你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好了再去爭論吧。”
哈喇子從鄭庭身邊走到這兩個人的中間,說話的聲音格外的冷,並不帶任何感情地聲音打破了這場確實沒有意義可言的爭論。而對於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實際上自己心裡那塊壓迫著心臟的石頭好像暫時被搬下來了一樣,因為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我,這樣毫無意義的爭論也不會發生的可能。
可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走掉的已經回不來了。而因為是為了我才會回不來的,我也才要比誰都要更懂得珍惜我自己這條命,說是自私也好,貪生也罷,抑或是別的,我也無力去責怪或是愧疚,我沒有辦法將過去對不起誰的地方都一一扭轉。
一路沉默地走出了樓道,再抬頭望著對面那個緊閉的落地窗的時候,卻也只能狠下心逼著自己把眼淚和痛苦都吞回去,至少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前,我都要活得像一個她希望的那個樣子。再痛苦的東西,如果成為了自己的信仰,也必須不留任何一滴淚地盡力完美走到結束。
樓道下來的人倒是多得出乎意料,原來一直以來竟有那麼多人為了把握別人的把柄而盯上了我。不過現在情報就在這裡了,我的存在其實也已經沒有了必要。
來人統一身著西裝戴墨鏡,分成了三隊站著,或靜默,或獰笑。他們這樣的陣仗倒顯得我們這幾個穿著便服零零散散的人才是過分顯眼了。
“從左邊開始站著的是第一勢力的人,第二勢力、第三勢力緊跟排列。看這個人數,不管是為錢欺詐的還是反欺詐的,看來都是衝著最能獲利的東西來的,連本來就掌握情報的第三勢力也會為了得到更多來搶奪這份情報。”
“但第三勢力來的人明顯不對數。按常理說來,因為龐大的情報網的收集活動需要,第三勢力組成的人應該會更多才對。”
“因為剩下的人會站在我們這邊。”
我爸一句話打斷了阿容和任宇的討論。不多時,我們身後響起了皮鞋擦著地面的響動,不過這些腳步聲卻聽起來很散漫。
回頭的時候發現上百號同樣西裝革履的人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舉止卻不像對面那幾百人一樣表現出嚴肅和殺意,他們大多數人走路多插著口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毫不在乎只想要調笑的樣子。而看到這樣一個陣仗的陳良成,卻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所有的舉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