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初戀交往才一個多月就分手,原因是他實在沒沒辦法再強迫自己履行那個義務。
楊子修在感情上是一個非常遲鈍的人,他對感情的反射弧要比普通人要慢上好幾拍,甚至這樣的遲鈍顯得非常自私。但他心裡很明白,對自己很好的人,會感動,但那個人並不一定能給自己帶來愛情。
而這一刻,楊子修便再也次陷入了這樣的糾結:陳天翊說喜歡他,並且這個人對自己挺好。或許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對陳天翊產生了那麼一點點好感,但並沒有產生強烈的勇氣想要和這個人在一起。
楊子修有些迷茫這一刻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他不禁捂住胸口,心跳並沒有任何變化。他剛剛竟然產生了“如果沒有郭井辰,自己會對陳天翊動心也說不定”的奇怪想法。
大約只是昨晚被人下的藥藥效還沒完全消失吧。
竟然對今天有些反常的自己感到慌亂和不知所措。
於是楊子修趁陳天翊去廚房做早餐的空擋裡,像逃離災難現場一樣逃離陳總監的家。他衝出門的時候隱約看見陳天翊似乎想跑過來,然而他焦急萬分地站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卻不見陳天翊追出來。當他好不容易等到電梯衝進去按下一樓按鍵的時候,如蒙大赦,隨後在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逃回家了。
他沒敢開啟手機,怕陳天翊打電話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一路像逃難一樣地逃回家裡,然後鑽進房間裡洗澡換上自己的睡衣,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縮成一團。
如同一隻受了驚嚇就把腦袋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週末於是很快就過去了,楊子修不得不換上正裝正式去實習。說是實習,其實跟正式招聘進人家公司沒有多少區別,一樣要遵守人家公司規定,一樣有試用期的業績考核。
楊子修和同期的新人來到了公司,陳天翊身後跟著幾個團隊經理宣佈新人的去向。新組成的那個團隊要的人最多,十多個人中要了大半,剩下的人則被打散分配到各個團隊中。楊子修毫無疑問地被陳天翊假公濟私要到了他手下的第三團隊。
然而陳天翊只是公事公辦地把人帶到了團隊的辦公區,把楊子修介紹給老成員後,便把人丟給見習團隊經理了。
見習團隊經理,在這家公司的組織結構裡也算是個基層小領導了,距離團隊經理只有一步之遙。陳天翊一直坐鎮第三團隊沒讓別人接手恐怕也有想要提拔這個見習團隊經理的意思,只等對方再熬幾個月就能直升第三團隊的經理。
這個見習團隊經理姓李,叫李瑾。人非常親切開朗,因為團隊這次只要了一個人,也沒讓別的老員工來帶而是親自手把手的教。
其實電話銷售嘛,內容並沒有太過複雜。楊子修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熟悉操作介面和電銷要對客戶說的話,下午就開始坐在自己的格子間裡打電話。
然而做電銷真心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楊子修一個下午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可願意聽他說超過三句話的不多,大約只有百分之二十。而為數不多的十來個電話中,有一半的人聽他說完全部內容後只回復了三個字:神經病!另外一半的人語氣十分冷淡生硬地拒絕說沒興趣。
好不容易終於撐到晚上下班,楊子修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了。任誰被拒絕了一天,心情還能十分高漲興奮的。
楊子修見團隊裡的一些老隊員走了,自己於是便起身跟著下班。
然而這時候,顧景南的電話卻打了進來。這個賤人前天剛給他下藥做奇怪的事情,現在竟然還有臉打電話給他,楊子修想也沒想就結束通話,可電話結束通話沒多久對方又不依不饒地打了進來。
楊子修心想也應該跟對方說清楚,不然這麼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
兵哥哥這三個字其實真的是非常美好的,可顧景南這個週末對他的所作所為,卻讓楊子修厭惡到了極點。
楊子修接通了電話,態度儼然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熱情,冰冰冷冷地說道:“顧景南,以後你別打我電話了,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到樓下來,我有話想當面跟你說。”
“沒這個必要!事實上我根本不想見到你!”
“你可以選擇不下來,但我會一直給你打電話,直到你願意下來見我。”
“你無恥!”楊子修咬牙切齒地結束通話電話,然而不得不氣急敗壞地下樓了。
要是被公司的同事知道他被一個男的糾纏,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