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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滿光滑的傘頭一點點抽出,裡面積著的液體失了禁錮便隨著穴‘口收縮一股一股流出,而後匯成絲線滴落下去。那裡空得厲害,又脹得厲害,他心裡一動,穴‘口便緊緊縮了下,再鬆開時又是一股精‘液湧出。楚凌真看得面紅耳赤,又羞又怒,心裡喊道不要看,視線卻膠在鏡子上,根本移不開。
他愣愣看著一隻手握住他挺立的陽‘具,劃過他的莖體,捏住他的兩顆小球,插在他體內的手指卻動了起來,直直地戳向深處,戳一下,他的身體便熱一分。他有些恐懼,用著低啞得接近氣音的聲音說道:“停下來……不要再動了……”穴‘口卻違揹他的心意,緊緊含住進出的手指,包裹住性‘器上下滑動的手掌有些涼,緩慢的摩擦帶來的是詭異的快感。
楚凌簡在幫他自讀,但為何要進入他的後‘穴,模擬著情交時的動作……
他兀自懼怕著,眼睛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雙頰酡紅,眉眼一點一點染上情‘色,白‘皙指間透出的紅色莖體十分堅硬,傘頭亦滲出透明的液體——就像平日裡沉醉在快感當中,只是體內太過急躁,吞吐著修長的手指,一切都變得怪異——
“哥哥,看到自己後處被這麼插著,你也覺得快樂罷?舒服得……這裡都要哭了。難怪你要提那麼個要求……”
不,不是為了這樣而提的,而是……而是……
那個理由原本是刻在他心裡的,此時他卻記不起來了,下‘身和後‘穴的快感讓他戰慄,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又覺得並無什麼不對,心裡覺得是被套進了圈套,可是鏡子裡的人沒有騙他——他看起來已經失去方才的面具,露出一臉的渴求,像是他,又不像是他。
高‘潮來臨時,楚凌真並不知道眼角滑落了淚水,只是半垂著眼睛張開嘴巴急促呼吸著,身下得到了紓解,後‘穴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覺得——大概死亡來臨,便是如此感覺罷。
他迷糊地昏睡過去,長長的眼睫染了些淚水,眼角那處的淚痕宛如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插進楚凌簡的心裡。
浴室裡滿室冰冷,楚凌簡怕他著了涼,用浴巾圍住後抱他到浴缸裡坐著。熱水升起騰騰蒸汽,倒是顯得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楚凌簡卻不喜歡,伸手拂了去,沾了水拭去楚凌真臉上的淚痕,看了許久,才帶著點小心,吻在他的眼角。
他臆想了多年,竟沒想到兩人的第一次會是這種情況。該是兩情相悅的事,倒是成為了交易的籌碼,大概在楚凌真心裡,只有這樣才能擺脫他的糾纏。
他之於楚凌真,也許像是寵物一般,心情好時便朝他笑笑,待他好些,心裡不舒服了,就只送一個“滾”字。他喜歡他,從不介意他的態度是好是壞,只是偶爾還是會心裡沉悶,下一次見面仍是貼上去討他嫌。他做得多了,身邊的人也漸漸知道,看久了就覺得楚凌真太過狠心,他嘴裡維護,心裡卻覺得不錯,那人狠心冷情,喜歡他做甚麼?
他能管住想法,卻管不住自己的心,怨過了還是巴巴地貼上去,等著他下一句的“滾”。
那種喜歡,仿若刻進了骨子裡,無論削得多深也好,還是鮮明地昭告他,你楚凌簡,一輩子都逃不出了,只能喜歡楚凌真一人。楚凌真喜歡簡約大方的東西,他便下意識去尋找能討好的禮物,楚凌真喜歡安靜,他便乖乖地與他隔了大半個地球,楚凌真不喜歡他,他卻做不到了。
只要楚凌真對他好一些,他的心裡都酸脹得厲害,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高興的,憤怒的,羞澀的,冷漠的,都能讓他恐慌。他裝得太久了,裝得乖巧,裝得囂張,裝得自若,幾乎讓他忘了,其實他不過是在恐懼楚凌真不喜歡他。
小時候他第一次進到那漂亮的花園裡,那裡有著噴泉,有著小天使,有著彎著長長脖子的白天鵝,還有著站在花叢前面的冷漠男孩子。他怯怯得躲在母親身後,聽著父親說,“那是你哥哥,叫阿真。”他那時候覺得,哥哥長得真好看,就像油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終於站到他面前,他小聲叫道:“哥哥。”漂亮的哥哥卻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他知道哥哥不喜歡他,只是他仍是想和他一起玩。經過無數次的無視拒絕,他終於學會盡量離開楚凌真的視線內。他喜歡院子裡那大片大片的月季花,無人時就會偷偷在那邊站一會兒。可是楚凌真很討厭他這麼做,在一次將他推進花叢裡時,楚凌簡才發現,原來楚凌真不僅討厭他,也許還有大人說的——恨。
恨是什麼?他不懂。他只知道楚凌真將他抱起來,小心地幫他上藥。晚上打雷的時候,他睡不著,開啟了門想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