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採購了一套廚具,緊接著又在一個小時之內將剛整理好的廚房折騰得像戰爭過後場面,晚餐只好又去外頭買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禁感慨自己沒有烹飪天賦。
(0。7)五 a
五
第三天上班才明白為什麼昨天又沒有工作,姦殺案破了——在陳衛東的協助下。
兇手是一名外來的富翁,那個人渣打著到本地投資的旗號物色物件,剛做案了兩起就被逮捕,甚至被查出在外地也有做過案。破了這個案子實在太光榮了,警察局昨天被無數民眾圍繞著歡呼,陳衛東成了大英雄。
丁銳鋒沒興趣知道陳衛東干了什麼,沒興趣去了解怎麼破案的,也不在意昨天的慶功宴沒有他的分。他冷靜地管理屍體,聽香袋裡的傢伙呱呱叫。人偶顯然有點嫉妒,似乎對「大英雄」這名號很在意,大概跟他的身分有關?這只是猜測。
就算破了有史以來的大案子,日子還是得照常過。
人們的熱情漸漸平息了,兇徒在監獄裡等待判刑。大英雄陳衛東一如既往的每天頂著一臉和善笑容,努力於和同事打好關係。冷酷的驗屍官還是每天冷著臉,拿手地解剖屍體。
今天,陳衛東終於得償所願,得到那位驗屍官的應允,下午他們將在某個頗有情調的小咖啡館喝下午茶。大都市的、不缺錢花的陳衛東挑了貴賓包廂,這間包廂有一面是玻璃質地,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頭公園的景色。
來這裡應該享用咖啡,丁銳鋒卻只點了杯熱牛奶。
他被某個嚴苛的小傢伙威脅有機會就得喝牛奶補充營養。那位本職為守護者、卻不自覺做著保姆工作的精靈,每天都像個老媽子一樣羅嗦他該注意些什麼,好像他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小朋友似的。
「你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陳衛東稱讚道,記得和他見第一次面的時候,對方臉上只有不健康的白,現在卻能發現淡淡的血色,好現象。
丁銳鋒淡淡地點了下頭,沒什麼表情變化。
早已習慣他這樣的陳衛東不在意地笑笑,眼前這人最拿手的本事,其實不是解剖,而是冷場,他總能在無意之間讓別人感到尷尬。
這一次難得的下午茶並沒有讓兩人的關係變得熱絡。基本上都是陳衛東在愉快地說著,另一個人安靜地聽著,氣氛還算融洽。臨走的時候,陳衛東拿出一支手錶,送給了丁銳鋒。
「他幹嘛平白無故送你手錶?你們沒要好到可以相互贈禮的地步吧?」回到家時,曹牛頓酸溜溜地說,他蹲在香袋裡打量那個手錶。
手錶內部、鑽石質地的「12」和「6」,明晃晃地炫耀自己的昂貴。
他很習慣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沒相處個兩三天、得知到剛認識的朋友結婚或者生日,送個禮物是應該的。但丁銳鋒可沒生日、結婚,也不是好相處的人,那個傢伙幹嘛突然送禮物啊?
曹牛頓總有股這傢伙被別人盯住了的感覺,這太令他不由自主地警惕。
「不知道,我從沒戴過這種東西。」丁銳鋒說著,脫下外套。今天不打算出門了。
「那就送給龍吧,這玩意和它的脖子很配。」曹牛頓酸酸地說。
男人掏出手錶看了看,發現確實很配那綠龍的粗脖子,他一臉愉快的表情走進書房,將那支表套到了綠色玩具龍的脖子上。「送給你。」他說,然後走了出去。
「它會笑得合不攏嘴的。」看著關上書房的門,曹牛頓說,那傢伙的嘴本來就夠大的了。
「它高興就行。」
晚上在家裡做晚餐,丁銳鋒的手藝雖然還算不上好,但「難以下嚥」這個詞語總算是離他遠去了。給自己做一頓精靈指定的營養晚餐,是每天必修的功課。精靈會看著他全部吃完,然後讚賞地摸摸他的臉頰。
這種日子真好,丁銳鋒心想。夜深人靜,他看著對面的小傢伙蓋上只有人類巴掌大的被褥,對自己說了聲晚安。
「晚安。」他回道。
精靈咧嘴笑——他經常笑,好像這世上不會有什麼煩惱沾染上他似的,連帶地也感染了自己。自己這段時間的改變真的很大,丁銳鋒幾乎不敢置信,這就像在做夢。
「你會離開嗎?」他問道。
「去哪?」精靈將被褥包住自己,裹成一根蝦條。
「當任務完成的時候,你會離開嗎?」他又問了一遍。
曹牛頓眨眨眼,有些好笑。這傢伙以為他像動畫片裡的精靈一樣,當讓主人感到真正的幸福之後就會離開、將幸福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