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牛頓煩躁地直抓頭髮,好友在旁邊古怪地看著,說些什麼他也沒聽進去,想了會兒,他忽然拽著程子恆往外頭跑。
他記得丁銳鋒的住址,他要去找丁銳鋒!
「喂,你怎麼了?」
程子恆被拽得莫名其妙,好友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醒過來卻瘋瘋癲癲的,難道精神失常變成瘋子了?那真的……還不如繼續躺著做個植物人。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背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到醫院?從維明剪刀廠,一個廢棄的工廠。」
「呃……沒有。」程子恆看著他,眼裡滿是驚訝、駭然,「不過我一個月前從那裡把丁法醫背到了這個醫院,你、你怎麼會問這個……?」
那次莫名其妙救了人,他被局長誇耀了一番,這傢伙怎麼會知道?他表情古怪地打量著好友。
「丁法醫?是不是叫丁銳鋒?是不是在本地警局做了快十年、瘦瘦的、陰森森的那個法醫?是不是?是不是?」曹牛頓拽著對方的領口直晃。
「是是是,就是那個。」程子恆被搖得直翻白眼,推開好友,不解地看著對方,「你幹嘛這麼激動?」
「他是我愛人。」曹牛頓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程子恆被炸得目瞪口呆。
「你……你明明……」
他有點語無倫次,這個傢伙明明一到這裡就被撞得失去意識,怎麼還會交到一個這裡的……同性愛人?
程子恆忽然想起早先的怪事——在丁法醫家看到會說話的人偶,丁法醫說和曹牛頓在交往,廢棄工廠會說話的人偶、玩具以及受傷的丁法醫——這些怪事看起來都和自己好友有關係,那個人偶的聲音……頗耳熟。
「我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跟你說不清楚,你快點告訴我丁銳鋒被你救回來後怎麼樣了?還有,我聽說他以前有什麼不好經歷,你知道是什麼嗎?」曹牛頓說,很急切並且焦躁。
看情形比較有可能的是他被燒成灰之後,過了一個多月才在醫院醒來,不知道丁銳鋒這段時間怎麼樣,在身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