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只想要你呢?”陸適的語速很慢,和段亦弘的頻臨炸毛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段亦弘反而有種更像是自己在無理處鬧的感覺。
段亦弘頗為無奈,為什麼無論他對陸適說了什麼,陸適總能用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他無言以對?
“陸適,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對我……”段亦弘有點問不下去了,他極其不想和陸適談到這個話題,但這偏偏又是一個令他十分好奇的問題。
陸適靠向沙發另一側,道:“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單純的想上你。”
段亦弘:“……”
明知道陸適的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段亦弘後悔自己還傻乎乎的認為陸適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看來他還真是單蠢得可以啊!
段亦弘覺得他和陸適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
“我叫你來……”陸適在一旁點了一根菸,自顧自的眯起眼睛享受起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床照的事情,順便談談我們。”
段亦弘皺眉。
“你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給我留了這麼好的東西……”陸適吐出一口煙,空氣中頓時充斥著濃濃的煙味兒,很不好聞。
“別裝了。”段亦弘冷冷道,幾乎是從鼻子發出聲音,“那些照片不都是你弄的麼?”
陸適輕輕笑了幾聲,帶著厚重的鼻音,性感而魅惑:“原來你知道了。既然這樣,我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
段亦弘也裂開嘴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你可以把照片拿給小舒看,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小舒她和你這種人不一樣,她不會隨便相信來路不明的照片。”
陸適往菸灰缸裡敲掉一些菸灰:“你確定你沒做過?我這裡有你那天留下來的精|液,在那個女人的底褲上,當著小舒的面拿去做個鑑定什麼的……結果應該很有趣。”
“你……”段亦弘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有了想把一個人千刀萬剮的衝動,他咬著牙,卻不能把想法付諸實踐,他只是一個沒有權勢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只能是被有權有勢的人操控著,卻沒有辦法翻身的命。上天為什麼會讓他碰到這麼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或許這是上天對他一個無知的普通人妄想攀上富家女的懲罰吧……
“忘掉小舒,成為我的人。”陸適掐滅煙,欺身靠近段亦弘,“小舒需要一個更有條件的男人,你不適合她。”
段亦弘猛地站了起來,聲音近乎是用吼的:“所以我更適合被你包養?被你像女人一樣玩弄?”
“你可以依然當我秘書,也可以換成其他的工作。”陸適抬眼看著他,“和我試試,我會對你比任何人都要好。”
“並不是只有男人能對女人好,男人對男人照樣可以。還有,我必須糾正你的說法……我不會把你當女人看。”
段亦弘已經不想再聽這個人說什麼了,他拿起沙發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重重甩上大門徑自走人。
陸適還是坐在大沙發上,又點了一支菸,看著段亦弘憤然離開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聲音幾不可聞。
段亦弘氣急敗壞地打的回家,從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個款式簡潔的鑽戒,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形鑽石鑲嵌在其中,被水波狀的白金包裹纏繞著,大方而不失高貴。
這個戒指是段亦弘花了幾乎全部積蓄買下來的,原本想在一個比較正式的時間和場合向陸舒求婚。他和陸舒本來的想法是,先徵得未來岳父大人的同意,段亦弘再向陸舒正式求婚,但現在看來,這樣神聖莊重的時刻得提前,甚至得有些倉促了。
段亦弘想:先把婚求了,等陸舒答應之後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陸舒不是個衝動的人,她也知道段亦弘對那種事情既沒賊心又沒賊膽,她會理解並原諒他的。
段亦弘在陸適家也呆了不短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傍晚,陸舒應該睡醒在吃晚飯了。
想到這裡,段亦弘立刻給一家高階西餐廳打電話預約包廂,由於最近沒什麼節日,不是旅遊旺季,包廂很容易就預約到了。
然後他再給陸舒打電話。
“喂,阿弘!”手機響了幾聲就被陸舒接了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是段亦弘時,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連聲音都帶著掩藏不住的興奮。
“小舒,今晚有時間麼?”段亦弘道。
陸舒道:“有啊有啊,你要帶我去哪玩兒?”
段亦弘嘆氣:“都快奔三了就知道玩兒。晚飯吃了嗎?”
“還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