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相信你對小天的忠誠。不過,也正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才不得不擔心。同悅,我也是男人,我很清楚男人最難抵制的其實並不是那種求而不得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而是,曖昧!”
和同悅瞳孔猛然一縮,身體變得直板僵硬。於是我知道我猜對了,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並沒有對謝俊動心,也許他還沒想過要背叛黎天,然而他卻沉浸在了謝俊製造的那種似友非友的曖昧中,假以時日出軌便是既定的事實。
和同悅的眼神忽明忽暗閃爍了好半天,在我以為他已經想通了這一切後,他卻突然抬頭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我:“周博陽,你是想像控制肖大偉和謝俊的感情那樣控制我的感情嗎?”
我皺起眉,眯著眼。看來我真是低估了謝俊,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種事都察覺到了並在和同悅的潛意識裡灌輸了這種思想。
和同悅憤恨的瞪著我說:“周博陽,從上大學時起我就一直很敬重你,把你視為老大視為好友視為兄弟,這麼多年來我也是死心塌地跟這你到處闖蕩到處打拼,任你剝削任你差遣從無怨言。但這並不表示你就能完全控制我的思想我的人生甚至我的感情!”
我的心驀然一冷,抬起沉冷的雙眸看著面前思想無意識的開始偏離正常軌道變得有些極端和偏激的我的兄弟。
和同悅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只是我的領導,我的上司,我的好友,最多也就是我的兄弟,我要愛誰就愛誰!我要和誰搞曖昧就和誰搞曖昧!你管不著!你無權干涉我的感情!更無權控制我的感情!周博陽你別太自以為是!否則,我就離開金翔!”說完他憤恨的轉身大步跨了出去。
李月站在門邊目送著和同悅遠去,笑道:“喲!他這是已經開始昏頭啦?那謝俊看著全身上下沒二兩肉跟個搓衣板似的,可這勾引男人的本事還真不小!”
我抬眼看她,沉聲道:“進來,關門。”
李月這才收回目光,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晃到我桌前。我身體後仰背靠著椅背,嘆了口氣,然後再次坐直了身子,嚴肅的對李月道:“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月看了我好一會,聲音有些澀啞的問:“要不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同悅是和我們一起風風雨雨走過來的……”
我伸手止住了她的話:“他是我兄弟,我又何嘗希望走到那一步?先盯緊他吧!你是知道我的,只要對方還有情,我就不會無義。”
李月目光投向我身後的落地窗,神色黯然,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懷中的資料夾遞給我:“早上大偉送過來的。B市其餘五個區的公交系統全部整頓完畢執行良好,這兩個月的收益也相當可觀。不過,C區公交公司的老總薛啟凱仍然冥頑不靈。”
我嗤笑:“都到這地步了還由得他冥頑不靈?這樣吧!我現在就過去那邊看看。”我起身,順手遞過一張紙和一張身份證給她,“這是蕭然的身份證,你照著這張單子親自去幫我把這些東西弄來。”
李月看著那張單子,震驚的驀然瞪大雙眼,精緻的臉孔變得慘白慘白,她全身劇烈顫抖手指晃動的厲害幾乎要拿不住那薄薄的一張紙。雙唇翕動了半天,她慢慢的回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問我:“……你,是認真的?”頓了一下,她深深的吸了口冷氣,沉冷的雙眸瞪著我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蕭然造成多大的傷害?他不是你的愛人嗎?他不是你心頭肉嗎?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不以為然的道:“我也想用正常的方法和他家人和平相處,可惜,他家人不可能容得下我。而我,也不想去撿他顧及他家人後剩餘的那點愛。再說了,我心裡現在不是也只有他一個人嗎?那麼,他的心裡也該只有我一個人。”
李月拼命的想要平穩顫抖的身體,咬牙切齒的冷笑:“周博陽,這世界上你最愛的果然還是你自己!蕭然真可憐!”
我微昂著下巴理直氣壯的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過,蕭然是我認準的我生命的另一半部分,只要他還在我身邊,我就會愛他如自己,甚至比愛我自己更愛他。”
李月嗤笑抖著手中的清單:“你以為在你做了這件事後他還會愛你如一?你就不怕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後逃離你這惡魔?”
我睨視她一眼,毫不在意的道:“他沒得選擇,自從我決定要他開始,就註定了他是我的。而且,”我揚起嘴角,“你覺得他能逃得出我手心嗎?”
李月全身打了個激靈瑟縮了一下,過了半天她昂著如天鵝般白皙高長的脖頸,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