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眼往正前方看去,施飛鴻闊步而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也算來了救星吧?
總算他沒忘了這還有個誰都不認識的大活人。
“他不是職員,是我的人。”施飛鴻走到他們身邊。
穆秋朗看看他,什麼叫你的人,說的那麼曖昧。
男人正要說什麼,身後又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陳儒,你怎麼跑這來了?”
穆秋朗盯著來人,面如冠玉,笑容可掬。一副十八歲的容顏,白皙到透明,眸光靈動,若隱若無,好一個花樣美男,要是踏入演藝界,至少紅透半邊天。
被叫做陳儒的人溫和的笑著看過去,一把攬住來人:“以聰,你看,這有個帥哥跟你好像。”
杜以聰看向穆秋朗,同樣的杏眼星眉,膚色白淨,個頭都差不多,還真是挺像的。不過,頭型不像,氣質上也差的遠了。當然,這是穆秋朗的感覺。
“是你朋友啊?”男人笑的無公害,看著施飛鴻,“飛鴻,你也不介紹一下。”
施飛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穆秋朗兩眼,長臂一身,把人攬入懷中。
穆秋朗身子一僵,不知該作何反應。
施飛鴻這一舉動,正驗證了他剛才說過的三個字——我的人!
杜以聰吐吐舌頭:“原來如此。”
陳儒笑著刮下他的鼻子:“走吧,別打攪人家了。”
杜以聰點頭如搗蒜,笑著揮揮手:“我們去那邊了,有時間單獨領出來聚聚。”
施飛鴻沒說話,眼神傲然的看過去。陳儒回過頭,對著他贈送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中有著某種得意和鄙視,還有不屑。
很快,那兩個相攜而去的身影就淹沒在了人群中。
只是施飛鴻的眼眸一時半刻還沒從那裡抽回,確切的說是未能從杜以聰身上收回。
穆秋朗尷尬的一側身,甩掉了那隻曖昧的手。
施飛鴻回過頭:“悶不悶?”
穆秋朗點點頭:“想抽菸都不能抽。”
施飛鴻說:“走。”
穆秋朗只能跟著他走,反正呆在這也沒意思。停車場上,一輛白色的寶馬門被開啟。穆秋朗心下直喊同人不同命。人家保時捷送修了,還有寶馬可以開。自己的車修不修得好還不知道,欠了一身債不說,那一場車禍真可謂是讓他的人生一夜回到解放前,上下班還是公車地鐵伺候著,實在趕不及才有可能奢侈一把打個計程車。
這傢伙到底有幾輛車啊。
心裡胡亂猜測著,也忘了問施飛鴻要去哪。徑自從懷中掏出一根菸,完全沒顧忌車主同意與否就點了來抽。
“煙癮很大?”冷不丁的,開車的人問了一句。穆秋朗搖頭:“還行,一天幾根的量。”
“酒量怎麼樣?”施飛鴻又問。
穆秋朗想了想:“不知道。”
不知道的含義有很多種,不過,在施飛鴻看來,這句不知道代表沒醉過。
穆秋朗其實真的沒醉過,因為就沒喝過超過兩瓶的啤酒,去哪醉?
目的地,竟然是施飛鴻的家。幾百平米的複式樓,上下兩層,寬敞到讓穆秋朗再一次感嘆命運不公。
典型的歐式裝修風格,讓人愜意。溫暖的壁爐,開放式的廚房,歐風的傢俱,外加一個小吧檯,讓這個家看起來格外有情調。
開啟一瓶穆秋朗叫不上名字的洋酒,施飛鴻拿了兩個杯子過來,分別在杯子裡倒上了酒,遞給穆秋朗一杯。
難道想把自己灌醉再上床?這是穆秋朗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你害怕?”施飛鴻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過來。
穆秋朗接過酒杯,怕是孬種。
仰頭,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施飛鴻淡然一笑,慢慢把酒喝完。
又倒了一杯,兩人默默無聲,各喝各的。
施飛鴻酒量貌似很好,幾杯酒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是穆秋朗有點受不住了,這洋酒後勁太大,如果現在出門,絕對的見風倒。
“你心情不好?”穆秋朗淡淡的問。
施飛鴻看也不看他一眼:“何以見得?”
“喝悶酒,不是心情不好,難道是有喜事?”穆秋朗想都不想脫口而出。“你叫我來就是陪你喝酒的?”
要是這樣,很划算啊。
“不行?那你想我幹什麼?”施飛鴻反問。
“那這算不算是一天?”如果算,今夜就算銷掉了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