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為什麼不、、、、”本來要問為什麼不跟我說,話到一半,穆秋朗又沒勇氣說下去了。施飛鴻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你當你是誰啊?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
杜以聰完全清楚他要說什麼,於是把話接了過去:“他回港之前已經提前十五天,跟華佳遞了辭呈。藉著凌家悔婚之事,正好跟施老爺子攤牌了,且以放棄遺產繼承權作為換取他婚戀自由的籌碼。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有負擔,僅此而已!但是,我想他這次回去,肯定不會好過了。恐怕被逐出家門斷絕父子關係都有可能。”
穆秋朗聽後直接無能言語。只覺天空一聲巨響,恍如五雷轟頂,劈爛了心房。
“他、、、、他怎麼會、、、不會的,為什麼、、、”語無倫次的自問自答,好像是問杜以聰,又好像是問已經遠離的那個人。
眼睛就有些溼潤,拼命忍,才得意不讓淚決堤。
“因為你。”杜以聰直白的回答,是穆秋朗既期待的又不想聽到的。“飛鴻說,好不容又遇到一個可以認定一生一世的人,他不想錯過。”
淚水,終於衝破眼眶。緊咬著嘴唇,血絲溢位,口中一片鹹澀。
“你、、、、還好吧?”杜以聰試探的問著,優雅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提前十五天、、、、不正是自己跟他提出分手的那天嗎,也是他誤會自己跟妹妹一對的那天!那天,他說過會讓自己分清楚山寨和行貨的區別,原來他早就打定主意破釜沉舟了?如今,想起那時自己理直氣壯惱羞成怒的質問他為何去自己父母家搗亂的場景,穆秋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接過杜以聰遞過來的紙巾傷心過度的連謝謝都忘了說:“神經病,腦殘啊,他多大了?幹嘛啊這是、、、、離開華佳,他也不想想以後他還會是那個出手闊綽的少爺嗎?過慣了那種日子,突然一無所有、、、、這不應該是他的生活,這樣根本就不對!”
聲音哽咽,似是替施飛鴻打抱不平,卻句句都只透露出關心:“他不可以這樣,我也不能看他這樣。有沒有方法阻止、、、、”
“太遲了。”杜以聰笑笑。“不過,他還真是沒選錯人啊、、、處處都為他著想。不用擔心了,你果然不夠了解他。離開華佳,不當施家的七少爺,他可以活的跟現在一樣,生活質量不會有什麼改變。他今天所有的一切,可不是隻憑施家少爺的頭銜才擁有的。飛鴻從小就是個性格獨立的人,你以為他一直在華佳工作嗎?他可是施老爺子從花旗倫敦總行挖角來華佳的。”
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人,此刻只剩瞠目結舌:“花花花旗、、、、”
對穆秋朗的驚訝視而不見,杜以聰細細的說著:“飛鴻是學金融和行政的。他當年是作為交換生去的倫敦。至於英國的名校,我就不用點名了吧?飛鴻在英國的時候,所有開支都是自己兼職賺來的,例如幫一些華人開的餐館做做賬,幫助一些企業做會議行政等。所以你今天看到的他的車子房子什麼的,那都是他自己的本事,跟家裡無關。本來他是不想回香港的,但是,發生了一件事情,心灰意冷之下他才打算離開那個傷心地。”
應該就是柯言的表弟雲舸了。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說我跟他之間的過往。”杜以聰安靜的吐口氣,回憶如潮水,慢慢上漲。“我一直是華佳香港總部的員工,跟飛鴻自然也是在他從英國回港之後認識的。說起來,我們也算志趣相投,很多喜好都一樣,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也的確在一起過,不過,我只是個替身罷了。”
果然是這樣。穆秋朗認真的聽著,卻不知要怎麼接話,此時說什麼,都顯得太假。
“想必你剛認識飛鴻的時候一定有人說過你跟我很像吧?與其說你像我,不如說你更像另一個人。飛鴻在英國時,有個很相愛的戀人,可惜,得了絕症英年早逝。我們認識之後,他很積極的追求我,我一度以為他真的很愛我,結果卻是我愛上了他,然後又才發覺真相其實很殘忍。”杜以聰苦笑著,儘管事情過去很久了,心裡始終還是有點無能釋懷。“他對我的那種好,客氣的讓我無所適從。那種感覺不是戀愛。而他恰恰又是個需要別人處處遷就他的人,BUT;ME TOO。巧的是,有一次我們約會被狗仔隊抓到,於是就踢爆了他是GAY的新聞。而他父親從中作梗,把我們調離香港,又找了陳儒來演戲追求我。所以,我就順水推舟,明智果斷的結束了這段感情。”
一通長篇大論結束,杜以聰又恢復本該有的神采,往事畢竟過去了,介懷的只是當初那段輸贏。對於施飛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