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後深入他的咽喉,被熱而黏滑的人體器官緊緊包圍,被撫 觸,被蠕 動,被消化,最終與這具結實優雅的軀體融為一體。它們的歸宿也許是郝峻微微鼓起來的六塊腹肌,也許隱藏在更溫暖更黑暗的神秘之地。總之,它們應當覺得相當快樂且榮幸。許言放坐在郝峻的對面,陰暗地將自己與那些帶著血絲的肉塊作比較,他發現自己竟然十分願意與它們交換一下位置。
舞臺上,一支四人小型樂隊正彈奏著德彪西的《棕發少女》。許言放盡可能地維持著臉上淡定從容的微笑,假裝欣賞名曲,其實在他緊張而收縮起的腹 部下面,同樣緊張的肉塊在菸灰色的西裝褲裡逐漸直 立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許言放自嘲地暗想,難道是因為所有的事都進行的太過於順利,令我開始自以為是了?
臨海最近連續陰雨,太陽不知道躲到哪裡偷懶去了,餐廳中安裝的水晶大吊燈和繪有文藝復興時期人物形象的琺琅質檯燈卻很好的彌補了陽光的缺憾。這讓郝峻半個身體佈滿了柔和的光,呈現出夢幻般的暖金色,而另一半則處於淡淡的陰影中,五官和輪廓因此顯得猶如大理石雕刻出來一般俊美。郝峻感到對方投過來的視線,於是抬頭,注視,歪一歪腦袋,幾秒鐘之後,一絲戲謔的笑意先是在眉梢處隱現,然後一連串頑皮的跳躍,直到掛向他微微上彎的嘴角。
郝峻的祖上曾娶過一位白俄少女,所以他有一點點俄羅斯血統,只是因為隔了好幾代,單從外表上來看已很難分辨出當年那位貴族小姐的影子。幸好他還是從他的曾曾曾祖母那裡繼承了極為迷人的眼睛,尤其是在光影交錯中,那眸色便會變得不可捉摸。當他情緒好的時候,似乎是令人愉悅的菸灰色,惱怒時虹膜會在一瞬間呈現出極深的靛青色。但這一切都有如追光一瞥的幻影,待你想細看,那烏黑的眸子中已充滿了嘲弄的嬉笑。即便是像許言放這樣嚴於律己的人,也常常因此而沉醉。
在下 身不斷加劇的漲 痛及一種無可名狀的躁動中,許言放想,德彪西也曾見過這般迷亂人心的豔色吧,他因此寫下了多情又浪漫的《棕發少女》作為紀念,而我,則想要更多。
兩人十分愜意的用完午餐後,郝峻並沒有立刻抹嘴走人,而是拉著許言放天南地北的扯閒篇。他郝大少爺如今只是閒人一個,大白天在這裡摸魚也沒什麼,人家許言放還有一大堆重要的工作等著他親自裁定。秘書莫暃圍住餐廳轉了好幾圈,可愣是沒敢打擾此刻興致極佳的許總裁。最後還是郝峻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嘻嘻哈哈的離開。
莫暃催著許言放趕緊回辦公室,因為李西蒙有重要的事情彙報。許言放遙望著郝峻的背影,沒有理睬他。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後,他才慢慢脫下眼鏡,說:“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叫西蒙立刻派人仔細檢查我的辦公室,我擔心就在我方才離開的那段時間裡,有人潛入放了‘臭蟲’。”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很慢,可我已經盡力了。真的!
因為無臉見人,偷偷爬走~~~~~
第五十七章 另有深意
為了能重回刑警隊,向來不喜阿諛權貴的王老虎終於也向現實低頭了。這一天,王海拎著常輝最愛的燜蹄和醬肘子去找老頭求情。剛邁進去一隻腳,人就被常輝轟了出來,蹄髈肘子倒是堂堂正正的進了廳長辦公室,還是老頭親自抱進去的。
王海鬱卒了,這年頭人不如豬啊。要是換別人,王海鐵定不**他,可唯獨不敢跟常輝犯渾。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所以他只好在省廳裡到處亂轉,打發時間。一直等到午飯時分,估摸著常老頭此刻正啃豬蹄心情好,王海再次溜進了廳長辦公室。
人家官做得越大體型也越大,腦滿腸肥的體現社會主義優越性,可這常老頭卻是一年比一年乾癟,臉上的皺紋能夾死蚊子,真不曉得這些被他吃進肚子裡的豬蹄肘子都跑哪兒去了。不過老頭的精神頭可好了,罵起人來三個鐘頭不帶喝水上廁所的。
常輝吃得挺歡,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從豬身上挪開,抬頭看了看站在他面前,正乾著急的王海。說:“燜蹄不錯,肘子沒入味,下次注意啊!”
王海趕緊一臉諂笑地回答:“師父,今兒我去晚了,人家天福號的五香醬肘子賣完了,只好買了隔壁那家的,下次我一定天沒亮就去排隊。”
常輝肚子裡一陣好笑。他這個小徒弟啊,沒事的時候叫他常老頭,急了就罵他臭老頭,只有求他的時候才肯賞臉喊聲“師父”。每回捅了大漏子,必定捧著燜蹄和醬肘子來討饒。林澤以前就說過,“人家是負荊請罪,你王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