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沈雲一聽,不禁挑了挑眉感到意外,他沒想到官焰也會選擇和男人在一起,還是一個這麼……具有挑戰性的型別。
「哎,他叫時宇淵。」
官焰沒有否認,就當預設了時宇淵的話,他們的關係確實沒什麼好避諱告知陸沈雲,但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是不要說出來會比較好,他可不想和對方聊起自己真正的身世、又或者是時宇淵的來歷,這也是為了不要造成好友的困擾。
幸而陸沈雲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追問,縱然時宇淵一副巴不得昭告天下的模樣。
他們在酒吧待了一段時間,聊了不少事情,直到午後才動身返家。
一回去不久,時宇淵正想準備午餐之際,門鈴居然響了。
官焰本能就要去開門,卻被時宇淵趕忙攔住,「沒人知道我住在這裡,小心點。」
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儘管不再有所謂分家勢力的威脅,官焰是未來少主的身份仍然沒變,毫無警覺肯定是大忌。
「搞不好是郵差呢?」官焰無所謂地道,反正有時宇淵在,他莫名安心。
時宇淵翻了個白眼,「你認真的嗎?郵差不會特地搭電梯送信,樓下信箱可不是做假的。」
他邊說邊走向門口快速往貓眼外探了一眼,卻愣住了,在門外的人竟然是最近毫無訊息的官亦……對方是如何找到這裡的?想了想,八成和那個叫凌少宇的人脫不了關係。
「是誰?」在後方的官焰滿臉好奇。
「一個麻煩的人。」時宇淵表情不太高興,緩緩回頭對官焰回答:「你父親。」
天曉得官亦上門來是要幹麼?但心裡抱怨歸抱怨,時宇淵還是開了門,三人面對面沉默幾秒,似乎誰都沒有主動開口的意圖,久未和親生父親見面的官焰也不發一語。
這麼多年不見,官焰也有點尷尬,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才好,而官亦倒是突然就揚起微笑,輕聲問了句:「你們不請我進去坐坐?」
時宇淵把人領到客廳坐下,同時去泡了一壺熱茶,再怎麼說官亦還是他的老大,怠慢不得。
在三人坐定後仍是沉默相對,有種壓抑的氣氛籠罩在彼此之間,時宇淵替官亦倒了茶水,臉上還是既有的冷酷。
官亦再度起了話頭。
「我這陣子一直在海外處理一件棘手的生意,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見這麼多訊息。」他的視線落在兒子臉上,真不虧是他的孩子,越長越英俊出色了,他慢慢啜了一口茶才又說:「焰兒,我們分開了這麼久,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官焰皺眉想了想,「……嗯,我不該隨便離家出走,抱歉。」
「你要說的只有這些?」
「對,就這些。」官焰一臉坦白,但他有些疑惑,除了自己逃家這點十分不孝之外,難道他還有什麼該對父親說明的事情嗎?
官亦微微溢位嘆息,「你就是不打算說吧?少宇和池御兩個孩子都對我說過了,你當初會離開家裡真正的原因。」
官焰頓時一僵,凌少宇如何知情、又甚至對官亦坦承這點先不管,他沒料到向來在意父親眼光的關池御也會親自坦承過去的一切,旗非的影響力比他原先猜測還來得大。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在袒護池御。」官亦無奈笑了笑,「不必緊張,我來這裡不是要責怪你們兄弟任何一人,池御會走錯路也是我當年的錯誤造成的。」
要不是當年他過於重視名譽、刻意去否定關池御的存在,也許也不會讓官焰暗自承受這麼多苦頭,但說再多,流失的歲月終究不會回頭,這是永遠的遺憾。
「關於這件事情,旗非和我說過了。」時宇淵淡淡插嘴,意指他和官焰自然清楚了。
「我想也是。」想起旗非這麼得力的助手選擇和大兒子一起離開,官亦萬分惋惜,他停了幾秒轉而質問時宇淵:「倒是你,我把焰兒交給你保護,你卻讓他中槍住院?」
「等等,爸!那是因為我──」
時宇淵馬上開口中斷官焰的慣性袒護,「這的確是我的疏失,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官亦眯眼打量對方,笑問:「你打算拿什麼來扛?」
察覺這個笑容,官焰當下就確定父親只是在試探時宇淵,他太瞭解官亦了,無論相隔多久,他清楚記得父親的脾氣以及小動作。
時宇淵不語,神情堅定默默靜待官亦的下文,只要不是拆散他和官焰,他什麼都做得到。
「這樣好了,我把焰兒繼續交給你照顧,但繼承日那天,我要